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她好像记得从前自己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那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紧接着，万玉香把自己过去十几年的经历和陶曼曼念叨了一通。
她坐在肮脏的泥土地上，仰头看着黑乎乎的窗外，不像是在和陶曼曼絮叨自己的过往，更像是在回忆。
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
“我陪他走过了最难的日子，结果他有了钱之后就把我丢在小村子里，任凭那帮男人糟蹋我！”
陶曼曼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原来这个万玉香，从前在城里也是个读过书的女学生，就是因为识人不清，被困在了一个偏远小山村里，受了好几年的折磨。
整个人都变了一副样子。
难怪刚才她还觉得，万玉香顶多也就三十出头，怎么会有一张沟壑纵横的脸。
后来她九死一生逃出来，一路像乞丐一样漂泊，最后四处打听，听说那个男人从城里赌过了钱之后就来八里河村躲债。
“我当时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后来才知道，他把我卖了就是为了要换钱去接着赌！”
陶曼曼此刻内心很复杂。
他娘的，本来以为杀人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女魔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惨。
而且听了她的话之后，陶曼曼真觉得那个男人死有余辜。
可是为什么除了一个男人之外，她还杀了另外一个姑娘，而且用刀在他们的脸上画十字？
“姐，那男人是该死，可还有个姑娘呢？”
万玉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狰狞地看着陶曼曼。
她脸上的粉卡进了纹里，看上去格外可怕。
陶曼曼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这一个轻微的举动，却更加刺激到了万玉香。
“你躲什么！你是不是也和那个男人一样，觉得我这张脸太老太丑，谁都配不上了？”
陶曼曼疯狂的摇头。
现在明白了，应该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嫌弃过她的容貌，所以她才发了狠，报复过男人之后，又想杀掉其他年轻漂亮的姑娘。
“我在八里河村，见到他的时候曾经质问过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可是他竟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我丑的像老太婆，就算是村里的瘸子，也看不上我这种女人！”
“这种男人我干嘛还要留着？所以我就直接一刀一刀的剁了他，然后在他那张十年都不见老的脸上用匕首画出一幅格子画儿来，这样以后就算他投胎转世，也是个脸上带着疤的丑八怪！”
陶曼曼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冷。
如果换做是刚才，她可能还想给这万玉香点个赞。
毕竟也算是手刃渣男。
可现在配上她那样一副冷酷的神情，陶曼曼只觉得惊悚。
“那个姑娘……”
“我知道你想问她，她确实算是无辜，不过谁让她之前和那个狗男人见过面呢？狗男人想勾搭她，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年轻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