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用手挠了挠头,颇有几分不自然。
他把陶曼曼特意拉到了一个僻静的树荫底下,担心被别人听到。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被王正龙还有村西面的那户人家给绑票的事儿?”
这怎么可能忘?
陶曼曼心心念念着之前被人勒脖子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本来还准备找王正龙报仇,结果那孙子遭天谴。
而且她心里也一直有一个阴影,按理说她把那四个偷家具的人告发到秦绍这里,是不会被人知道的,除非有人偷听。
“当然记得了,怎么,出什么事了?”
陶曼曼下意识的以为,之前绑票过她的那户人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秦绍接下来的话让她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我听那女人说,是有人过来通风报信。”
秦绍把刚才孙秋菊在茅屋里说的那些形象特征,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陶曼曼。
没想到她刚听完,顿时就怒火中烧。
“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
陶曼曼这两天把嫌疑对象锁定在了赵巧萍身上,不过她没有证据,也只是猜测而已。
因为那天和白雪秦绍一起说偷家具的事情的时候,是在分发家具散场之后。
当时她有印象,只有赵巧萍最磨叽,一直拖到后面才走。
所以如果要真是有人偷听,那也是她最有可能。
“你觉得会是谁?”
陶曼曼冷哼一声,爱穿蓝褂子的,那就只剩下赵巧萍了。
因为他们这些个下乡来的知青,平常能穿的衣服就那么几套。
一身蓝的一身绿的。
蓝的实在是土气的厉害,陶曼曼和白雪都嫌弃。
而且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其余的知青也不爱穿蓝褂子。
他们大都是从城里来的,随身带着几件自己的衣服。
比这些蓝蓝绿绿的,虽然颜色上好看不到哪儿去,但至少款式没那么老土。
大家都觉得蓝褂子样式和村里的大妈穿的没两样,平常只有赵巧萍喜欢穿着一身蓝褂子到处炫耀。
还自以为自己的审美有多高级,觉得自己那张脸能撑得起来所有的衣服。
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秃鸡。
“就是上次你在绿皮火车上见过的那个女的,除了她,没人办得出来这种事,而且你刚才说了她嗓子哑,刚好我最近注意到,赵巧萍出来进去咳嗽打喷嚏个没完没了。”
一想起这事来,陶曼曼更觉得烦心。
赵巧萍这人不要脸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自己感冒,非得连带着让半个院子的人都睡不好觉。
本来宿舍隔音就差,她还天天晚上特意在房间里大声咳嗽擤鼻涕。
刚好她和白雪挨着住,白雪这两天都不知道跟自己吐槽过多少次了。
“又是她?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给她来点教训?”
秦绍的眉头皱的很紧,以前赵巧萍和陶曼曼之间有小打小闹的时候,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