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萍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说道:“这个饭店是我男人出钱开的,为的就是要替他当仓库,顺便骗骗过路人。从开店到现在,也没骗过多少,顶多就是是十几二十个……”
没骗过多少?
陶曼曼真恨不得一口啐在她脸上。
这十几二十个人,全都是各个村子里的农民。
一个比一个穷。
让她把钱骗进口袋里去,她倒是潇洒了。
可那些人说不定这几个月的口粮钱都没了!
穷人的日子本来就已经够难了,现在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坐趟车,还能遇到这种糟心事,简直就是不给老百姓活路。
陶曼曼愤恨无比的皱紧着眉头,眼神像是把刀子一样割在王秋萍的身上。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攥成拳头,恨不能直接上去给这臭娘儿们两巴掌。
“骗了这么多人,你还想哭着喊着求我们别让你蹲监狱?做什么美梦呢!”
听到警察的话,王秋平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其实这路子本来不是我自己想的,是我男人让我这么干的,他想让我帮着他借这个饭店销赃!”
陶曼曼挑了一下眉头。
哟呵,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难还没落到脑袋上呢,当妻子的就先飞一步。
“你男人叫什么名字?”
“金成飞。”
姓金?
陶曼曼总觉得这姓氏有点耳熟。
就在这时,站在门口的白主任同样脸色一变,大步走到女人身边来坐下。
“你继续说,你男人是怎么指使你用饭店销赃的?”
王秋萍叹了口气,看着审讯室里面灰沉沉的天花板,回忆着。
“我们俩本来就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在一块的,我对他根本就没感情,他也只是利用我。我知道他一直在镇上做一些不干不净的生意,好像是倒卖粮食和家具,卖东西换下来的钱他都会先经过饭店,然后再挪到他的私账里,这样就不容易被查。”
倒卖粮食和家具?
陶曼曼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看来他的第六感真的没有错!
这个女人和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线索可以挂上钩。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后来听朋友们说才意识到,他是在利用我帮他洗钱。”
“那时候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我说我才不干这种行当,可是他骗我说,已经上了船就没法再下船,我现在手上已经不干净了,要是不帮他继续做事,他就和我同归于尽!”
陶曼曼越听脸色越沉,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单从这些描述上来看,她好像就是被那个男的给骗了。
刚才绑住她的时候,陶曼曼也觉得,她不像是惯犯那么精明。
“警察同志,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怕事情败露,只能继续这么下去,后来他又说可以让我利用饭店骗点钱,那些钱就全都是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到时候攒足了,就可以功成身退去国外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