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歌见左右都无路可逃,不知道脑子怎么一抽,将一日莲塞进了嘴里,当着黑衣人和聂浮潇的面吧唧吧唧嚼碎了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黑衣人目眦尽裂,伸手去抢时只抢到了一根毫无用处的根茎。他气得掐住兰歌的脖子,疯狂地摇晃,恼恨地吼,“你给我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兰歌被他又是掐又是晃的,眼冒金星,呼吸困难,“吐……吐不出来了!不然……不然你等着我拉出来?”
黑衣人差点气疯。
恰在此时水落石遗赶到,将他和兰歌分开。兰歌才得了喘、息的时间。
黑衣人见一日莲被兰歌吞下,再难夺回,于是几个起落后消失了。
聂浮潇匆匆跑到兰歌面前,“你真的把一日莲吞了?”
兰歌忽然心生怯意,“嗯。”她轻轻地点头,连声音都很轻,缩着脖子,害怕聂浮潇也一个情绪失控想掐死她。当初她只是碰了碰一日莲顺便洗了个澡就差点死了。
聂浮潇又问,“可觉得体内有任何不适?”
兰歌听了他的话,才开始去感觉体内有没有异样,“好像没有……就是觉得很饱,神清气爽的,就是有一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爬似的。”
聂浮潇看看她像是被火烧的通红的脸,难以想象她居然毫无任何不适。于是闭上眼睛,放出自己的神识去查看她身体的情况。
尽管一日莲是被嚼碎了吞下的,但在她身体里,又迅速合在一起,成了一株有神无形的花,牢牢盘踞着她的心脏,一日莲依旧在散发蓝蓝幽光,但那幽光不再扩散,而只是充斥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血液里游走,每经过一个地方,那地方好似重塑了般清爽干净。
聂浮潇收回神识,睁开眼。
兰歌的身体滚烫滚烫,但她依旧没有任何不适感,想来又是得了神之眼的保护。看来或许一日莲被她吞下,反而是大有裨益的。不管怎么说,一日莲都是至纯至善之物,只希望兰歌不要辜负了。
“聂浮潇,你觉不觉得,好像有点热?”兰歌问。
聂浮潇不忍去看她那张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脸,说实话,真的很丑。“可能是你跑的太快了。”
“是吗?可能吧。”兰歌不疑有他,“那个……聂浮潇,我把你的一日莲吃了,你会不会……生气?”她偷偷看他。聂浮潇整日里摆着一张脸,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
“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聂浮潇反问。旨在希望兰歌能学会察言观色。
但兰歌显然误会了,以为聂浮潇这样问是真的生气了,变得惴惴不安,离他的距离也稍稍远了些。
聂浮潇忘记了,察言观色也得分人,若是聂浮潇这样的,无论喜怒都是差不多的脸,你就是让兰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看不出分毫来。
“做什么离那么远?”
“没……那个,我们不走吗?”
“一日莲既然没了,这禁、地的封印得加固了,做完这些再出去也不迟。”自然,另一个原因是现在的兰歌若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体内的变化。
“哦。”兰歌闷闷地应了一声,还以为聂浮潇是侧面在抱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