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歌又拿出一把大刀,对着大黄的脖子左右比划,“我是横着切呢?还是竖着切?大黄,为你们家掌门献身,那是光荣的,你放心,我下手非常之快,手起刀落之间,你就魂归故里了,绝对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的。”
大黄惊恐地瞪着她手里的刀,惨叫挣扎得更激烈了。
菜叔终于忍不住了,开了门,气急败坏,“祖宗啊祖宗哟,你到底想怎么样?”再一看大黄的狼狈样,老泪纵横。
“哎哟,您老终于舍得出来了?厨房归我,大黄归你。”兰歌也不说废话,直接开条件。
菜叔摆手,“罢了罢了,这厨房就送你了,要是因此没了,掌门总该知道我的苦衷,但愿下次就给我换个铜墙铁壁的厨房,让那些恶霸进不来,进不来!”菜叔捶胸顿足。
兰歌斜了他一眼,“行了,演太过了啊。其实大黄这样……”她看看大黄,后者正竖起耳朵听着,她再看看满地的狗毛,终于还是不忍心再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吧,再过几年它的毛还是会长出来的。”
大黄像泄了气的球瘫倒在地。
兰歌拍拍手,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还对着菜叔吐了吐舌头。
菜叔叹着气,走过去抱起大黄,怒气冲冲地找聂浮潇说理去了。
兰歌进了厨房,有条不紊地开始动手煮饭烧菜。第一次差点烧了厨房,菜叔就禁止她再进这里了,她在外面搭个小灶台,努力学做菜,第二次烧的饭是有模有样了,菜却都是黑的,第三次第四次……只要聂浮潇一睡觉,她就溜出来学。几次下来,做出来的菜已经可以入口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再次返回厨房,打算做一顿真正的饭菜给聂浮潇吃。
一想到聂浮潇感动得涕泗横流的样子,兰歌就止不住的得意。
小徒弟躲在门后面看着她,这样万一出现什么紧急事件,他也好采取急救措施。
兰歌把手洗干净了,又淘了米,往锅子里放了水,再轻轻把米倒下去,拨动了两下,生了火。同时也开了第二个锅子,切了菜,往里边倒油,再起火,将菜倒进去。她做这些的时候从容不迫,像是经验老道的样子,还在添了盐后尝了尝味道,不满意就皱眉摇摇头,再加水,满意就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小徒弟有些意外。没想到兰歌真的学会做菜了,他赶紧飞奔出去,打算告诉师父。
兰歌煮了饭菜,端着就往芍药宫走去,老远就听到菜叔控诉的声音,她不以为意,走进去大喊,“聂浮潇,吃饭了!”
谁知站在聂浮潇面前,菜叔就像加了十几个胆子,竟然放下手中的大黄,一抬手,就把兰歌的饭菜掀翻了。
大黄眼睛一亮,冲过去摇着尾巴欢快地吃着,完全忘了煮这锅饭菜的人差点要了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