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傻子跑到聂浮潇身边时已经气喘吁吁,“聂、聂掌门,”他双手撑着膝盖,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说,“我刚才到处找不到兰歌,我以为她又去厨房偷吃的了,谁知刚到厨房,就看到一个老头十分可疑地将后面堆着的柴火搬走了,那老头可厉害了,那么大一堆柴火,他随手一指,那柴火就浮在空中跟着他走了。”
聂浮潇听到这里,皱了眉,“然后呢?”
“然后,我不是觉得他可疑吗?就一路跟着他,他好像对天境派的地形十分熟悉似的,居然避过了早起的人,一直往上走,就到了顶上,再然后我就看到姑奶奶被绑在一根石柱上,身上缠满了铁链子,那老头把柴火堆在姑奶奶周围,看样子好像是打算烧死她……”
他话还没说完,聂浮潇就召唤了水落飞身前往天境山绝顶。石遗没有作为,说明它畏惧出现的那个人,他一听傻子提起老头,心里大概有了谱。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做?尽管他丧失了心智,疯疯癫癫的,但应该也不会突然对兰歌下手。
聂浮潇越想越难以理解,御剑的速度快了好几番。
老头儿把抬上来的柴火均匀地铺在兰歌周围,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火折子火折子……”他叨叨着四处找火折子,忽然“哎呀”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折子,嘿嘿笑着,“在这儿,我的火折子,在这儿。”
说完,他看向兰歌,“烧死她,烧死她,烧死了她,天下就太平了,哈哈哈哈……”他笑得得意而猖狂。
他将火折子吹燃了,就要扔过去。
“渡风师叔,住手!”千钧一发之际,聂浮潇堪堪赶来。
被称作渡风师叔的老头儿回头看他,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小潇潇!哈哈哈,你是小潇潇!”渡风高兴地拍手说。
聂浮潇收了水落,看见石遗果然躲在一边不敢贸然出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说,“渡风师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渡风歪头苦思冥想,“昨天?不不不,前天,我还吃了只野兔子……嘶,是在山上吃的,还是在山下吃的?吃的是野兔子还是野山鸡?嘶……不对不对,是在山下吃的……也不对也不对,山上才能抓得到野生的兔子……那是吃了兔子还是山鸡?”他想来想去想不通。
聂浮潇悄悄靠近石柱。
兰歌还在昏迷中。
可是老头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他忽然就挡到了兰歌前面,伸开双手,像个耍赖的孩子,“不准你靠过来!不算不算,你趁我不注意才能走了那几步,退后!退后!”他认真地指挥着。
聂浮潇不得已,只好退了两步。
渡风一脸得意。
聂浮潇问,“师叔,你为什么要对兰歌下毒手?”
“兰歌?什么兰歌?她是灾星,但凡有她在的地方,必有灾祸!”渡风神神秘秘地说。
“师叔,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她不是什么灾星。”
“你胡说!”渡风打断他的话,跺脚,“她就是灾星!就是灾星!”渡风像个孩子哭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