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以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沉入了梦想,兰歌睡不着,就出了门散心,谁知这一晃**,就走到了聂浮潇书房外,她看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想进去问候一声,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时,门忽然开了,聂浮潇站在里面,两人同时一愣。
“有事吗?”聂浮潇率先反应过来,问。
兰歌摇摇头。
聂浮潇走出书房,兰歌快步跟上,“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聂浮潇淡淡地回答。
兰歌裹紧了身上披着的外衣,夜深露重,还有些微凉,她偏头去看聂浮潇,发现他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也不曾舒展开。他长得好看,只是过于严肃,这样的美男子若是纨绔子弟,只怕拜倒在他胯、下的姑娘不知有多少。兰歌遐想着,笑出声。
“怎么了?”聂浮潇问。
兰歌摇摇头,“聂浮潇,为什么一定要收我为徒?如果可怜我,给我一笔钱,我在你天境山脚下开个店面,若是你闲了就下来坐坐,咱们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不也挺好的?做了你的徒弟,就失去自由了。”
“你需要什么自由,我都可以给你。”聂浮潇说。
包括你吗?兰歌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她还有一丝理智,她干笑说,“你不会懂的。总之,这个徒弟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有东西可以跟你交换,你让我下山透口气,我就把玉简的样子画给你看。”
“你还记得玉简的样子?”聂浮潇眼神倏地一紧。
“当然记得。”兰歌一挑眉。
“那你为什么……”
“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你得到了玉简的消息以后还会不会拿我当回事,万一你拍拍屁股甩手走人了,谁来保护我?”兰歌接过他的话茬。
“好,我允许你下山一天,但一天之后,你必须回来。”聂浮潇郑重警告,“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亲自下山去接你,但以后,你休想离开天境山一步。”
兰歌被他眼中的认真吓到了,以至于忘了问,为什么聂浮潇如此在意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聂浮潇将兰歌带回书房,给了她笔和纸,等着她将玉简画出来。
可是兰歌并不会画画,她大致画了勉强能看懂的,“玉简是翡翠色的,通体晶莹剔透,简中有水在流动,玉面上刻着一条龙?好像是龙,又好像是蛇,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玉简的中间是一个小洞,好像是穿线用的,说不定用一根绳子套着,人家能挂脖子里呢。还有……好像没了,不过那玉简有光,会发光。如果没掉,兴许我能靠那个发财呢。”
“发财?”聂浮潇冷笑着打击她,“你可知道这玉简是何人持有的?别说发财了,你就是露给别人看了,有心的人也会要你的命。”
“吓?”兰歌吓一跳,聂浮潇说的和当初那掌柜说的相差无几,难道那玉简真的带煞?“那是谁的?”
“那玉简,是凤雉国国君专属的,看来无敌的消息无误,轩辕翎鸠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你记住,遇到那个来天境派报信的人的事情,万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怕是有一千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兰歌被他的话结结实实吓住了。没想到随便贪个小便宜,差点把命搭上,看来那掌柜也没骗她。不过那掌柜的一介布衣,怎么知道皇帝的东西?“那掌柜的也挺可疑的。”兰歌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