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过后,封步媱摇叫醒兰歌,两个人一块出门,又敲敲聂浮潇的门,聂浮潇换了装扮从里面走出来,兰歌一挺背,俨然一副老长辈“孺子可教也”的模样,不住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封步媱扭头掩唇而笑。
三人来到主宫殿墙外,兰歌想起之前醉了酒那次,悄声问,“聂浮潇,我喝醉以后,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感觉我醉了就是一通呼呼大睡,你是不是在墙头捡到的我?”
除了哭闹一场,不断往他怀里钻,确实没做其他出格的事情。聂浮潇摇头,“你睡得很熟。”
兰歌松了口气,还好,她真怕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对聂浮潇,这个小心眼的人,说不定会记一辈子的。
“看到没有?那棵树,歪脖子的,可好使了,昨天我喝醉了爬着它都上去了。说到爬树,我兰歌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看我的。”
兰歌显摆一番,摩拳擦掌,热了身后在心里默默地“嘿呀”一声,冲向歪脖子树,然后一把抱住,蹭啊蹭地往上爬,爬到顶上了,便炫耀地比了个手势,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就正好看见聂浮潇和封步媱足尖一点地,轻轻松松地翻越了墙头。
顿时她全部的傲气都泄完了,默默地闭嘴从墙上千辛万苦爬下去。但要她因此承认自己不如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说人家也是修仙人,连个墙头都过不去,怕是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得松动吧。
三人入宫后,小心谨慎地避开巡逻兵,找到通往小宫殿的路,一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潜入了宫内,不想迎面却撞上走来的苏晚镜,和她最倚重的大臣何照。幸好聂浮潇反应够快,一手拉住封步媱,一手拉住兰歌,将她们两个连同自己一块儿藏入了大圆门后,苏晚镜只觉得余光里似乎那么一闪,但细看又没什么异样。
“陛下,怎么了?”何照关心地问。
苏晚镜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忙于小王子的即位大典一事,有些乏力了。”
“陛下可想好,要怎么为小王子举办这即位大典了?”
苏晚镜叹了口气,“这即位大典实在隆重,我也希望我的孩子能受到我的臣民的爱戴,但一来他年纪尚幼,二来怕生,这也是我不放心交给礼部去构思的原因,小王子现在除了陪在他身边的几个孩子,根本不敢见任何人,我也实在是头疼啊。”
何照引着她又走上另一条路,“不如再等一等?等小王子懂事了,自然就不怕生了。”
“说来也怪,这孩子怎么就不喜欢大人呢?我希望他即位,倒不是想撒手不管,而是朝中反对的声音四起,我实在是厌倦了,不如早早做了决定,再有反抗的声音,便一律按谋反罪论处。”苏晚镜说到后来,甚为恼怒。
“陛下息怒。”何照慌忙作揖安抚。
苏晚镜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惶恐,“我瞧有幸生的俊美,倒是有意想把他扶植,让他代替小王子出席典礼,你看如何?”
“这……恐怕不妥,陛下,有幸王子自来到宫中一直闹腾不休,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喜欢小王子,更是强烈拒绝着小王子的靠近,倘若以他代替王子出席即位大典,且不说朝中臣民如何作想,恐怕有幸王子也不会轻易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