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浮潇趁门口的守卫没有看见,从侧面翻了进去,凭借着出色的记忆找到了耶沙堰的房间,他轻轻敲了门,待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聂公子?”耶沙堰有些吃惊。
“耶沙叔。”聂浮潇招呼。
耶沙堰连忙请他坐下,又替他倒了一杯茶,“城主说聂公子和兰歌姑娘已经离开不夜城了,怎么?莫非聂公子落了什么东西?”
看来商无夜并没有交代宅邸的人,那门口的守卫拦的应该也不只他们。聂浮潇说,“哦,其实是有些疑惑想请耶沙叔赐教,如此我这番不夜城的经历也好回去以后同他人说起。”
“聂公子有什么疑惑?”耶沙堰并没有起疑。
“耶沙叔说过城主夫人曾经得了大病,可知夫人有什么症状?”
耶沙堰一愣,随即仔细回想,竟发现自己想不起来,无论他怎么想,能想起来的都是有一天城主告诉他夫人病了,暂不见访客,至于夫人什么病,什么症状,现在究竟如何,他也一概毫无记忆。
他有些歉疚地说,“聂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城主说过夫人得的是重病,但不致死,天下间无人能医治,所以交代我无需多言,也不必找什么郎中,说实话,我也想不起来,夫人究竟怎样了。”
“夫人不需要吃饭吗?总有人见过她吧?”
耶沙堰低笑,“城主甚爱夫人,凡事亲力亲为,这些年来都是如一日地亲自去送饭菜,好像夫人身边除了城主,也没有其他人了。”
聂浮潇听后,顿觉蹊跷,他不动声色地掩饰,“城主与夫人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耶沙堰随即调侃,“莫说城主与夫人了,聂公子和兰歌姑娘的感情也不错,不知可有婚配?”
“耶沙叔误会了,我和兰歌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刚巧认识。虽无法描绘不夜城的神奇与伟大,回去后倒是能给我的同好讲讲城主与夫人的佳话。在下不打扰耶沙叔了,告辞。”
“如此,聂公子,后会有期。”
耶沙堰起身送别聂浮潇,又回到房中做自己的事。
聂浮潇避过府中来回巡逻的守卫,将整个宅子都找遍了,也没找见那传说中的夫人。商无夜应是将她藏在了宅邸表面以外的地方。正思索着该怎么打破现在的僵局,就看到商无夜行色匆匆走过长廊,让附近的守卫都退下,又左右瞧仔细了,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聂浮潇。
商无夜面对一堵墙,那墙面是旧墙面,并没有什么看头,但他仍在那站了有一会儿,就在聂浮潇以为他是发觉了他的存在而没有动作的时候,商无夜却举起手,摆出了开门的姿势,紧接着墙向两边分开,中间散发着光芒。
商无夜走进去以后,墙体自动合上。
聂浮潇从暗处走出来,站在了商无夜站过的地方,感受到墙面传来的阵阵暖意,他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分开墙面,却无法做到,任他灵力再强,墙面也是纹丝不动。最后他不得不放弃,毕竟无法预料商无夜什么时候会出现,于是他悄然又离开了。
兰歌和傻子一直坐在城门口,兰歌抱着石遗剑,见谁都充满了警惕,也不准傻子靠近她半分,口中念念有词,“石遗剑啊石遗剑,你可千万记住了,姑奶奶是你主子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如果你连我都保护不了,你主子大概也就不需要你这把废剑了……”
“石遗剑通灵,你威胁它没有用。”聂浮潇恰好听到了她的碎碎念,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