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我只是夸你一下,我就是个路人甲乙丙丁,完全没有恶意的,漂亮姐姐,你这么漂亮,心肠肯定很好,不然当我不存在?或者当我是您的香屁,噗一下,给放了?”
打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终止。
花璃以一根藤条锁着兰歌,傻子在她困住兰歌的时候就被另一根藤条直接打飞,后脑勺着地,晕了过去。
兰歌害怕至极,抢着求饶。
聂浮潇头疼,说实话他对兰歌的芥蒂难以消除,却要一次次救她,而每救她一次心里对承欢的愧疚就多一分,对师父的羞惭也多一分,自然对兰歌的厌恶和无奈也跟着强烈一分。却又没办法摆脱她,仿佛她是他的影子,以为消失的时候,光一出来,就又出现了。
花璃瞧着她身上的嫁衣,痴喃,“真美啊……”
兰歌见她这样,慌忙扭动身子,“你要啊?我脱下来给你啊。”
谁知花璃一巴掌甩过去,恶狠狠地瞪着她,说:“这种恶心的衣服,只有你们这些贱人才会穿!我不会穿的,我死都不会穿的!”
她表现得越抗拒,兰歌就越忘了疼痛和处境,反而好奇起来。一件衣服而已,她怎么搞得跟它有血海深仇似的?
“聂掌门,”不过花璃很快恢复神色,转头继续面对聂浮潇,“你若要这新娘子的命,就放了我,否则,我花璃虽为你所杀,死之前有个人陪葬,心里也舒坦多了。”
兰歌立刻期许地望着聂浮潇,嘴里喊着说:“救我!救我!聂浮潇,我刚出狼窝,你不能又让我掉了狐狸精的洞!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可穿着红衣服呢,我死了那就是厉鬼,怨念极深,我一定搅得你天境派鸡犬不宁,天翻地覆!”
这话听来耳熟,好像不久之前她也是这么威胁他的。聂浮潇淡笑,“我天境派生来就为斩妖除魔而立,还会怕你区区一个厉鬼?”
“我!”兰歌词穷。
沈无敌提醒道,“掌门师兄,东西还在兰歌姑娘身上。”
要是兰歌也跟着消失了,那他们辛苦从寒铁寨里把她救出来就毫无意义了。
聂浮潇道,“我自有分寸。”
兰歌咬唇装委屈,“聂浮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对不起承欢,我给他磕头道歉,只要你救了我,我马上回天境派给他磕头道歉,并且从此做牛做马补偿他。”
聂浮潇暗自叹气。
兰歌见聂浮潇不为所动,看向花璃,“你看到了吧?他根本不会救我,所以你放了我吧,我对他构不成威胁。”
花璃似有感触,“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女人毫无价值就可以随意丢弃,不顾死活。我在痴心妄想什么呢?”
兰歌见她这般伤心,忽然一计上心头,频频点头附和,“没错,”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说的太对了,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一般贱,他们就是嫌弃糟糠,却把眼光牢牢黏在那些妖艳的女人身上,稍有一个不顺心就对结发妻子又打又骂,却把钱都花在别的女人身上,这些男人都该死。就说我吧,我今天要嫁的这个男人,我还没过门呢,他就已经想着娶三妻四妾了,还说等他玩够了我,就把我送给他的兄弟们……这些男人都该死!”末了她还跺了跺脚,表示自己的气愤和恨意。
花璃挑眉看她,“哦?那你为何还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