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意图反抗,但聂浮潇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便只好忍耐着任他们押送。
寒铁寨的地牢是一座石牢,须得从外面打开机关才能出来,铁寒生吩咐人将聂浮潇等人关进去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晚上大喜之事了。他以为,既然抓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反抗,只怕没什么真本事。
“聂掌门,为什么我们不反抗?”傻子敲敲石壁,转了一圈,最后回到聂浮潇身边,问。
聂浮潇说:“无敌嗅到了兰歌的气味,他们几次提到了新夫人,只怕这个新夫人就是兰歌无疑了。”
“什么?姑奶奶原来是被他们带走的?难怪她没有如约去百里坡等我。”傻子恍然大悟。
“可是……新夫人,是说姑奶奶要嫁给那个凶巴巴的人了吗?”傻子又问。他心里有些难过,姑奶奶要成亲了,却没有宴请他,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起,是不是在姑奶奶心里,他没那么重要?他是傻子,姑奶奶是嫌弃他了吗?
聂浮潇见他突然心情低落,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解释说:“兰歌这人,不会找一个没钱还天天面临可能被官府剿灭的寨子寨主成亲的,约是你们卖身葬父的戏码让人看穿了,对方硬是逼着兰歌嫁人。”他并不喜欢多解释,但在傻子面前,他却无疑多了些话。
傻子急起来,“那我们赶快去救姑奶奶吧!”
聂浮潇摆手示意,“不急。这晚上匆忙成的婚,须得到了子时方可拜堂,否则阴阳轮回,喜气反倒变煞气,何况他们是临时决定的,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忙,兰歌被关在哪里尚不知晓,不如就等到那时候再出去。”
“那花的味道。”沈无敌突然插嘴。
“什么?”
“那花的味道。”沈无敌强调。
聂浮潇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寨主的下属从红娘庙附近摘的花。他的心思当时都在兰歌身上,倒没有细究,现在经沈无敌一提醒,才觉得浓香得过分。
“我在附近,”沈无敌再次开口,眼神飘忽,似在回想,“红娘庙附近,见过这些花,很大一片,但那时候,花色不如摘下的艳丽,花香也不如摘下一束的浓郁,那花……是有问题的。”
“记得几位受害者的家属都提到了,受害者回到家中,他们都闻到了花香,只是这个时节赤子城中花开繁多,便习以为常,恐怕他们都接触了这种花。”
那么,作恶的恶灵,怕是与红娘庙附近的花脱不了干系了。但它究竟是怎么做到,连沈无敌经过都毫无察觉的,聂浮潇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人摘了花,今晚子时,一定会再出事。”
看来,到时候不仅仅要救下兰歌,还要将那只恶灵找出来,否则任它这样作恶下去,赤子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可安心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