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当护肤品这句话突然戳中了欧阳的心，她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那些屠杀少女，涂抹她们的鲜血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也同样年轻的贵族，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欧阳忍不住抨击道。
顾恺歌也跟着点点头。
“这些恶魔现在也存在啊。他们肆无忌惮的剥削别人的利益，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人自以为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其实也不过是自私的尸体罢了。”
顾恺歌若有所思的说道，说完才发现欧阳很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自己。
男人突然歉意的笑笑，像是推开门才发现打扰了别人清梦的来客，礼貌地想要将门再次合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人是一类人。那些和玛丽一样的，根本不在乎产品质量如何，只在乎如何打倒竞争对手，视线利益最大化的人，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欧阳忽然抓住顾恺歌的手，认真说道。
看着她真挚的眼神，顾恺歌明白，这扇打开的门大概是关不上了。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开口，说得话要说多少。
“你应该看过狄更斯的《双城记》吧？”顾恺歌忽然问起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欧阳有些讶异，不过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还记得第一句吗？”
“额……”欧阳在大脑里检索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怀着近乎虔诚的心在读书笔记本上写下的那一段话。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地时代。”欧阳听见自己清晰地说道。
“不错，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顾恺歌继续问道，一边自然地将手臂搭在欧阳的肩膀上，目光带着温暖，望着欧阳那“苍老”的脸庞。
多少年后，她变成老太婆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顾恺歌有些心猿意马地想到，嘴角不自觉得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就算是到了七老八十，也还是很招人喜欢呢。
“诶？”
欧阳有些紧张地搓搓手，羞愧地低下头。
“虽然是中文专业，可我只知道第一句话的意思呢。大概就是说时代发展了，人们更加自由，挣钱的机会更多，实现理想的出路也更多了，这样？”
“嗯。”
顾恺歌淡淡点头，一边握住了欧阳的手，后者浓厚脂粉下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但却不露痕迹。
“后半句的意思就是随着时代的发展，金钱的诱|惑越来越大，有人认为金钱万能，也就是有了钱什么都可以，于是很多人为了钱开始不择手段，比如往食品里添加各种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以降低成本啊，通过绑架竞争对手的妻女让对方放弃啊……”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还不如狗。”欧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听得顾恺歌一愣。
“嗯？”
“你没听过吗？狗永远是狗，但人有的时候，不是人。”欧阳有些心情沉重地说道，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又笑容满面地挽上了男人的胳膊，将一张“老脸”亲密地贴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