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摆摆手，顺利进入双子楼。
楼里的布置并不像启刚的会所那样金碧辉煌，反而显出一种开放的，极简的，轻奢主义。
正迎合了来这里工作员工的审美和诉求。
“这也是我们的企业文化。好的企业文化不是强求认同，而是吸引那些从骨子里认同的人来卖命。”
顾恺歌忽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欧阳听了却很认真地点头。
她甚至想要拿出本子来将这句话记下来，可惜，她没有带本子。
两人来到电梯间，顾恺歌随手抽了个小册子给她。“这里面是公司的最新资讯，还有平城的重要新闻。”
欧阳打开一看，果然是经济政治文化各个方面包罗万象，甚至连花边新闻都有。
而另一面则是公司人员的书面表彰大会，看来看去，欧阳有些惊讶地抬头问道：“怎么没看见上面有你？”
“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是说真话，办实事。我已经很多年不去谈那种几千万的小生意的了。”
顾恺歌淡淡道，一边解释了自己已经不干实事所以不在表彰册上，一方面又一次刷新了欧阳的世界观。
几千万的小？生？意？
那她现在做的是什么，大概是捡破烂吧。
真是傲慢地彻底。
一时无话，空****的电梯里莫名地生出一丝又一丝尴尬，像是魔鬼的触角，细细密密地将两个人包裹住。
顾恺歌还在想着昨晚的尴尬，而欧阳则在莫名其妙的怄气。
两个人就这样貌合神离地走进顾恺歌的办公室，欧阳捡着离男人最远的沙发坐下了，随手抄起一本书就开始看起来。
好像屋子里完全没有顾恺歌这个人。
顾恺歌在欧阳面前走了两步，又走了两步。发现欧阳却是不打算理自己之后就坐回到办公椅上，一边装模作样地翻阅着文件。
一种无形的压力缓缓渗透过来，男人时不时地偷眼瞥一瞥欧阳，后者好像完全沉浸到了书里面，看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这让一旁的顾恺歌更加坐不住了，男人定睛一看，这才看见那本书，原来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
那还是殷晔今天强行放在这里的，说是特别有意思，像欧阳这样的文艺女青年一定喜欢，让他无论如何多读读，好和她交流。
可顾恺歌还没读，欧阳已经看得入迷了。
顾恺歌只能自己在一边生着闷气。
“总裁，这个月的销售……”秘书小陈推门进来之后立刻低下头，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过来放这。”
顾恺歌沉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小陈总觉得总裁今天比平时急促了一些。
他将文件放那之后，顾恺歌忽然在桌子底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陈很是惊慌地看着老板，他在这也已经工作了三年多了，没发现老板有某种与众不同的雅好啊。
再说……要是真想下手，还用等三年？
就在小陈心惊肉跳地脑补推理的时候，一个小纸团已经塞到他手中。顾恺歌用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一边示意他不要声张。
小陈瞥了瞥欧阳，后者还在专心致志的读书，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在乎。可小陈却一脸认真，严肃又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