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色调的屋子犹如皇宫,富丽堂皇中不带一点温度。
面对眼前还冒着寒气的冰沙,玛丽揉了揉自己苦笑的脸,配合地大口大口吃着面前的冷食。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的绞痛,玛丽的腰止不住弯下去。
像是要被坠下去。
“我敬你一杯。”
面前的男人斜斜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在胸前打开三颗扣子,微长的头发狂乱而随意地甩在一边,显得野性十足。
男人说着不经意地将手中酒杯抬起,也不等玛丽端起酒杯,直接一晃手指,将杯中酒全部洒在地上。
玛丽脸色大变,这分明是敬死人的!
玛丽的手指不自觉得攥紧在一起,低头看着木地板上流淌的酒,强自压下心中的恨意,莞尔一笑。
“启总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受您的敬酒,还是该我敬您才是。”
玛丽笑着,款款起身,扭动着腰肢站到启刚的身边,用一双精心保养过的纤纤细指端起酒杯,注满。
“来~”
玛丽娇笑着说道,一边又往前迈了一步,举起酒杯。
两个人几乎紧挨着,中间没有一点缝隙。
启刚懒懒的看着这个弯着腰都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女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直冲上心头。
男人的手像是老鹰的爪子,忽然凌厉地死死抓住玛丽脆弱的脖颈。
玛丽只觉得脖子像是被一块烧红的铁死死地钳住,短短的几秒钟,空气完全流走,喉咙处传来的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
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烧灼干净。
玛丽的身体渐渐上抬,直到脚尖踮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她的手拼命在空中扒拉着,无力地抓住启刚强有力的手臂。
男人的眼睛空洞得像是没有灵魂,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玛丽,任她挣扎,任她流泪,任她生死。
直到玛丽几乎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启刚终于松开手将她丢到地上。
“咳咳……”
玛丽双手护着自己的喉咙,蜷缩在地上,拼命地咳着。
像是一只离开水的鱼,不管怎么拼命扑腾,都觉得氧气稀薄。
她从来没有和死亡那样近距离接触过。
玛丽的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她顾不上自己蓬乱的头发,稍稍能动之后立刻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着,像狗一样抬起手,抓住启刚的裤脚。
“我错了老板,我这次,是办的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玛丽赶紧说道,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启刚。
“最后一次机会,滚。”
启刚看也没看玛丽,冷冷说道。
“哎!您请好吧!”
玛丽立刻道,当下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踩着高跟鞋跑了出去。
门口。
剧烈的心跳在胸腔砰砰动着,玛丽的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