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说完,浅笑着握着他的衣摆,“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点头说道:“好。”
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他说好,应该就是同意了吧?
他突然弯腰把我抱了起来,一路向着马路上走过去,司徒悦大声叫他名字,他连头也没有回。
我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司徒悦,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见了。
裴靖康的车停在路边,他把我放进车里,随后给景如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尽快过去,我听着他打着电话,原来紧绷的心和神经都慢慢松驰下来,这一松不要紧,沉沉的睡意立即袭来,我慢慢合上了眼睛。
“未雪,未雪!”裴靖康叫道:“别睡,别睡,醒醒。”
我应了两声,却没有睁开眼睛,太困太累了,感觉黑暗慢慢袭来,从四面八方,要把我围住,我很害怕,大声呼救,叫着裴靖康的名字,却始终抓不住了的手。
恍然中,好像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有他温热的手掌抚过我的脸,我心里欢喜,想要去摸他的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好像是徒劳的,我根本抬不起手臂,肩膀上的伤疼得厉害,我咬着牙关不松口,不肯叫疼让人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是醒了,感觉肩膀上的疼总算是轻了一点,抬手臂不再那么费力了。
我看了看四周,这是我的房间,但是此时除了我之处,没有其它的人。
刚才的是……梦吗?
我有些脸红,正想着要不要洗脸,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我应了一声,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我下了床,急忙诧异道:“哎呀,安小姐,您怎么下床了?赶快去休息,景少说了,这种伤前两天要尽量卧床好好休息,您可不能大意呀。”
我知道了是出于好心,于是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没有那么娇气,已经处理好了就行了,没有什么大事,放心吧。”
我说罢,转身下了楼,大概是躺的时间久了,又流了不少的血,走得快了还是有些晕。
我扶着楼梯慢慢下去,走到沙发前坐下,茶几上放着一些报纸,还有一本杂志,翻到了一半。
这种杂志显然不是裴靖康看的,我问道:“这杂志是谁的?”
佣人回答道:“是景少爷看了一会儿,后来说走,好像是要去拿什么药,先生就和他一起去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电视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杂志也不是我的菜,顺手在茶几
刚翻找了两下,忽然看到报纸心跟着一凉。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上楼的,好像佣人叫过我,让我喝什么东西,我摆了摆手没有理会。
把自己摔到**,定定看着天花板,想着在走秀会场上发生的一切,不禁笑了笑。
对的,我在嘲笑自己。
我以为自己聪明,布局算计了秦灵芯,我以为自己玩得不错,可是,我没有意识到,在某些时候,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局中的人。
我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聪明的很,但是在别人的眼中,我或许和秦灵芯没有什么区别。
我笑着笑着,眼角忍不住有泪水滑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我闭上眼睛,听到那声音慢慢靠近,最终来到床边,有人低笑了一声,“醒了?”
我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他。
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不对,裴靖康微微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摊开掌心,伸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