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傅,我压根不觉得他和“父亲”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面对着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让我更觉得恶心。
“四爷,我本来正想去找您,”他往前递了一支烟,男人根本不理他。
“前阵子赵五来找过我,想跟我这眠月楼合作,价格开得很诱人,但是我拒绝了他,我说,生意重要,但和四爷的交情更重要,我秦傅不能被钱迷了眼睛,怎么着也不能做对不起四爷的事儿。”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眼角的纹路跟鸡爪子一样,“四爷,您放心,和您做对的事儿,我绝对不干。”
男人翘了翘嘴唇,目光幽深,“秦傅,赵五的事儿不用你跟我说,我自会解决。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秦傅一愣,“另外一件事?这……”
男人短促的一笑,声音沉冷,“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没有第三次,要是让我说出来,这事儿要想善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说罢,目光在趴在地上的姓王的身上一扫,像刀子一样轻快又锋利的割过。
姓王的和秦傅都似乎抖了一下,两个人飞快对视了一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男人也不急,摆了摆手,踩着姓王的后背的那个男人抬起脚,退到一旁,看了一眼秦傅说道:“秦傅,我龙海虽然比你出道晚,按说我该敬称你一声秦爷,可是,你做的那些事儿,实在是担不起,我怕折了你的寿。”
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和王胖子合伙干的事儿,屁股还没擦干净,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四爷的时间宝贵,最好识相的快点说。”
秦傅吞了一口唾沫没有吭气,王胖子有些承受不住了,从地上爬起来,叫道:“四爷!那事儿不赖我,我就是帮着传个话什么的,您可别怪罪,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秦傅一听声调都变了,“王胖子,你放屁!你倒把自己择得干净,你他妈的就只是传话吗?”
王胖子把脖子一梗,“反正我没怎么样,得了实惠的人是你,金屋藏了娇,抱得美人归的人也是你,凭什么让我陪着你挨揍,得罪四爷的事儿我不干!”
看着他们狗咬狗,我心里十分痛快,不由自主的握了紧了拳头,紧紧抿着嘴唇,否则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身边的男人笑了笑,笑声低沉,“王胖子,得罪我的事儿你不干,那么,是谁把白如兰带出枫林晚的?”
王胖子一噎,还没有回答,秦傅急忙说道:“四爷,白如兰的事儿真是误会,是这样的,白小姐之前说有难处投奔到我这儿,我知道她是枫林晚的台柱子,心里想着她一定是遇到了难处,我就当是给四爷分忧了,所以,就先把她安顿下来,我还想着等风头过了再去跟你解释,可巧您就来了。”
“是吗?”男人似笑非笑,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不,不,”秦傅急忙摆了摆手,正色说道:“枫林晚是咱们这个行当的标杆,您是杠把子,我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男人脸的笑突然间退去,眸子猛然一缩,“可是我听说,外界的传闻是,眠月楼最大的对手就是枫林晚,你秦傅和我裴靖康势不两立。”
裴靖康。
我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原来……他叫裴靖康。
秦傅一听,急忙皱眉说道:“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拨,我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更不会和四爷您对立。这么着,我立刻叫人把白小姐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