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与玥儿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凤陌尘心底一颤，赶紧传音给东方芷。
他不受炎阳大陆规则的制约，与玥儿根本就没有签订天道誓约。
“放心，祖母不会害你们。”
东方芷并未惊讶，传音回复道。
“你乃神凤体，本就不属于炎阳大陆。东方小洞天可是来自别处，这里的天地规则与炎阳大陆有区别。莫担心。”
东方芷耐心解释了一遍。
她既然看得出凤陌尘的底细，自然明白他担心的点。
也正是看出玥儿与他并没签订炎阳大陆上的天道誓约，她才更加笃定。
东方芷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关于东方氏族中，“天婚”很难成功签订的根本原因。
不准近亲婚配，是东方小洞天这方小世界的规则之一，这一点上与炎阳大陆并不一样。
所以，东方芷才会允许让炎阳大陆上的人，来这里通婚定居，但是绝不允许他们再出去。
也是为了延续东方氏血脉。
但是这种办法有个弊端，那就会导致半神血脉越发不纯。
这也是近百年来，凤凰体越发稀有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些话，东方芷可不会公之于众。
保持“神女”的神秘感，也是身为首领的必修课。
东方芷结束与凤陌尘的对话，转而看向说话的东方慧。
“小慧，你跟随我几千年，应该知晓我不会轻易下结论。”
东方慧身体一震。
大族长已经很久没有喊过她“小慧”。
如今当着文老的面，是要拉拢他？
一旁的东方文飘逸的美髯也跟着一动。
他只知道大族长与二族长关系不错，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额外的深交。
大族长曾经是神女，高高在上的存在。
只不过发生了百年前的那件事，才将她打落神坛。
那个时候，东方氏内人心惶惶。
好在，恰逢东方小洞天入口关闭，东方芷生下女儿后，得到神明的指引，成了长老会之首。
后来，她凭借着铁血手腕，将一众不服从者，带入生死门。
生死由天。
这件事给东方氏的族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东方芷的形象，也从神女彻底转变为雷厉风行的大族长，再次受到族人的敬畏。
只是三十多年前，东方芸的事一出，再次让这拥有铁血手段的妇人做出了取舍。
他作为当事者之一，对于三十年前东方芷亲手剥骨之事历历在目，不禁肝胆俱裂。
东方氏对待女儿都能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族人。
自此以后，她的凶名更是深入人心。
几乎所有人都不与她往来。
而东方芷也渐渐淡出族人的视线，族内的事务都交由他们四位长老来处置。
这次东方芷出关，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后续之事只会更让他骇然。
东方文不知道，这次他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是有一点，他必须要站队。
这些年，他将东方淑姐妹的行事作风看在眼中，实在是有些不齿。
尤其是得知，当年东方芷迫不得已将女儿挖骨植入东方静竹母亲体内时，他内心是愤怒的。
因为，他那个时候才知道，一直误会了大族长是无情之人。
这次，他见到大族长目光慈爱看向那兄妹时，东方文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被挖去神骨之人，怎么可能再生出拥有特殊血脉的孩子？
但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联想到东方芷当时的系列操作，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东方芷当年必须顶着族人的压力，亲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