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陌尘见此状况，赶紧打圆场：“祖母，我倒是能够理解玥儿。她本就是个随性的，至于未来如何，她早已看淡。”
“对，就是这样。”
江念玥赶忙顺着台阶下来，朝凤陌尘偷偷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还是自家男人反应快，她刚刚说的话真是不妥。
东方芷听了这话，摇了摇头。
“你不用解释。老太婆活了一把年纪，如何看不通透？”
“这是她的心路，我们只是她路途上的驻足者。缘分深，便能携手走至大道，缘分不够，就只能中途离开。”
“也许我们都会面临一个坎，跌下的时候血肉模糊，跨过的时候沧海桑田。”
东方芷的话带了许多伤感。
紧接着她长叹了一声。
“孩子们，并非是老太婆矫情。只是不想将这些话带进棺材罢了。”
众人都有些傻眼。
江念玥更是没有想到，她的一个无心之举，会让祖母如此难受。
“对不起……祖母。”
“看来，一切皆是宿命。”
东方芷朝江念玥摆了摆手说，“孩子，不需要道歉。”
江念玥心里越发觉得歉意，她刚想再安慰祖母几句，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那已经很久没有动静的腹部，竟开始隐隐作痛。
凤陌尘第一时间察觉出江念玥的异常。
“玥儿你怎么了？”
江念玥刚想说没事，哪里知道腹部重重的疼了一下。
她想说的话变成了“啊”的一声。
众人就见江念玥突然捂起肚子，弓着腰，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看起来不太好。
“怎么了？”
突发的事，让东方芷从黯然伤神中回神，关切问道。
鬼王这一路尽量减少存在感，他原本想将之前与夙枭的查探情况，陆续告诉凤陌尘。
只是这光路对他的影响颇大。
他只顾着压制那段过往，根本没怎么关注别人。
这会儿到了这里，他才有些精力。
没想到，江念玥出现了状况。
他目光落到江念玥手捂的地方时，眼神一凛。
怨灵！
力量还很强！
随后他想起凤陌尘的话，迅速判断出，江念玥出现这种情况，多一半是因为怨灵感受到了什么，所以才出来捣乱。
“别担心。”
鬼王开口，紧接着他的指尖便溢出黑色雾气。
那雾气很快环绕在江念玥的腹部，看起来像是飘忽的黑色丝带。
江念玥只觉得腹部疼痛难忍，随着一阵凉意袭来，减缓了不少。
凤陌尘满眼担心。
“好像没那么疼了。”
江念玥原本紧咬的牙关松开，安慰众人。
看到江念玥表情和缓了些，凤陌尘精神稍微放松。
“鬼王，玥儿他到底怎么了？”
他心底是真的有些急。
“再等一会儿。”
鬼王依旧操控者黑色雾气，就见那些缭绕的雾气，渐渐钻入江念玥的腹部。
其余人也都神色凝重。
尤其是东方芷，脸色更是有些差。
她手指都有些抖。
东方芷感受到这不太爱说话的男子，刚刚释放的能量……并不属于修士们修炼后产生的灵力。
而是一种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