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陌尘，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生气了。”
凤陌尘眼底带了些惊喜：“玥儿想通了？”
随后，他望向角落玉池内的鬼兰，惊喜之色渐渐退去。
男人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好，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很重要。”
江念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凤陌尘。
凤陌尘一挥手，将黑曜灵晶阵法打开，屏蔽了寝殿内的一切外界干扰。
“玥儿，十年前我中了毒。此毒名为噬魂毒，本是不存在于这片大陆上的一种毒物。这种毒，可以侵蚀灵魂及肉身，非常霸道。唯一的解决办法，是用同源血温养，配以深厚功力以及辅助丹药，将毒逼出体外。”
“要用多少血？我给你便是。”
江念玥已经明白，凤陌尘口中的同源血就是她血。
之前他是“陈墨”的时候，她就已经许诺要送他自己的血液，让他炼丹。
这不叫事。
“不止如此。”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再次鼓起勇气说道：“需要你的心头血，一旦开始，就需要每天取新鲜的心头血，或许会持续几年时间。”
“心头血？”
江念玥不明白，血液还分部位吗？
“对。心头血的形成需要一定条件。修为达到至少灵皇境界，魂血再次觉醒。”
“怪不得你总是说，我提升实力就是对你最大的帮助呢。”
江念玥想到昔日的种种，凤陌尘早就在潜移默化提醒她。
“玥儿，你身体的禁制容易解开，最关键的还是在于你的神魂禁制，神魂禁制阻碍你只能到达灵帅境界。”
“而且取心头血必须用到鬼兰，过程很痛苦。”
凤陌尘再次抱紧她，喃喃说道：“我顶多再坚持十年时间，若是不能解毒或缓解，或许就会毒发。”
“玥儿，你们人类可以轮回转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类灵魂不灭。而我们凤族没有轮回。”
“你会死？”
“不能算死，我们凤族只要本源火不灭，就能重生。”
江念玥愕然。
重生……凤陌尘真的可以浴火重生？
只是，本源火若是灭了，也就意味着，他同样会死。
少女的心被揪起。
她不想他死，即便是重生，她也不想。
鬼知道，所谓的重生会不会发生意外。
“人类真的可以轮回转世吗？我只在末法大陆的神话故事中听说过。炎阳大陆上连传说都没有。”
“万年前炎阳大陆上发生过大事，导致天道秩序混乱。如今归墟神龟出世，人类的轮回也会再次步入正轨。”
“真的吗？”
“嗯。这次海啸的发生就是因为我解开了归墟神龟的万年封印，他引发了这次灾难。”
“怪不得，你会得到神兽血……”
江念玥理清了思路，越发觉得凤陌尘对她极好。
神兽血的珍贵远超她的想象。
“玥儿，我知道之前许你一辈子是我太自私。凭借这副身体，我……”
坦白后，凤陌尘如释重负，可是他也有些自责。
不过，即便只有十年时间，他也会拼尽全力对她好。
“知道对我不公平，就好好活着。”
江念玥察觉出男人情绪低落，用反向思维安慰道。
“玥儿，这件事选择权在你。”
听到小丫头的话，凤陌尘心底生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