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沉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你是在求我么？”
沈斯微深呼吸，半响嗯了声，“求你。”
“那好。”他握住她的手腕，“走吧，出去看看。”
两人的手渐渐十指相扣在一起，沈斯微恍惚了下，忽然想抽走，但被他握紧了。
他领着她出了结界。
沈斯微自然把那节信号烟花带着的，她也不知司昭晟到底走没走，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
拜月节，顾名思义是天凰人拜月的节日。
街上很多纸糊月亮，月灯，月形玉佩，当然，更多的还是三步一跪的拜月仪式。
“为什么这么多人拜月啊。”
“保平安，求月神视线愿望。”
“你拜么？”
他摇头。
两人便沿着河岸走。
沈斯微忽然看见一个小孩被他的爹娘一左一右牵着。
三人很幸福走在一起，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她忽然想自己的爹娘了。
没想到司夜沉开口，“这孩子真幸福，这种日子，跟最爱自己的人走在一起。”
沈斯微理解的是，他也在想爹娘，便道，“你爹娘呢？”
“早死了。”
沈斯微记得他是天凰帝王之子，想来在他心中，并未将生父当爹。
她忽然有些好奇，他这么个冷情恶毒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对亲人的感情寄托，“那你还有亲人么？有爱你的人么？”
司夜沉笑笑，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她竟看出了丝荒凉，“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人爱我。”
她皱眉，好像是这样的。
他一直独来独往，干下不少的坏事，他身边的人要么厌恶他，要么恐惧他，或者臣服他。
但这种关系都不是那种温暖的幸福的关系。
包括她，也从未爱他，想要让他幸福一点点。
司夜沉揽住她的腰，“我只有你。没有人爱我，但我很爱你，我虽然不懂爱，但很想爱你。”
那是爱么？
沈斯微在心里问，你的确不懂爱，也把爱理解错了，爱一个人怎么会像你那样呢，你让人人都恨你，讨厌你了，知道么？
司夜沉在心里回，我不懂爱，也许这辈子都懂不了，索性我不需要爱很多人，只爱你一个就够了，我会尽量不伤害你，但你愿意爱爱我么？
两人一直走到河的尽头。
长街繁华落尽，他们站在灯火阑珊之处。
沈斯微皱眉环视四周，太安静了，不，应该说，她想要行动的话，实在太突兀了。
这时，司夜沉忽然指着旁边小摊道，“那儿有卖烟花的，我记得你离开秘境时跟我说想看烟花，我们一起放吧。”
真是……天助她也啊。
“好啊，多买一点。”
司夜沉买了一大箱子烟花，找了个空旷位置，燃起火柴，把火递给她，“你来放。”
她接过，点燃火芯，很快，一束光就飞窜上天幕，轰啪！炸开了巨大的美丽无比的烟花。
“好漂亮！”沈斯微衷心道。
司夜沉望着天幕，也在欣赏烟花刹那之间的美丽。
她不动声色掏出自己腰间的信号烟花。
舔了舔唇，朝他道，“我想吃那边的糖葫芦，你帮我买一串好不好。”
司夜沉一瞥，就在几步远的地方。
他点头，看了她一眼，走过去买。
上官折趁机燃了信号烟花，一束带着浓烟的光飞射上天。
爆炸开的声音和那些烟花稍许不同，沈斯微下意识望了司夜沉一眼，谁知那人正直勾勾仰头看着那束小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