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可能的。
沈斯微做不到。
她不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原则。
对与错在她这里很分明。
一连三日，她都没有再见到司夜沉。
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有人告诉她现在外边是什么情况。
她想出去，也做不到。
她面上还尚且能保持平静，但心里很焦急，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现在若是她脱光了衣服，很明显能看见她下腹微微凸着。
还有曲惊蛰，被司夜沉带去了所谓的地宫，如今又还好么？
她按了按额头，没有食欲，直到大门被推开，凌厉的风雪呼啸进来。
她侧头就见那个男人回来了。
一身黑色斗篷，上面覆盖了不少雪，几日不见，他的眉眼更清冷了，深邃寒意几乎能让人在他眼神下颤抖。
沈斯微默默调动心火，保证自己的体温。
他一回来首先就是给她把脉。
她能够看出他在探她身体情况，而后又动了动，按着她的某个地方细细探查。
沈斯微的医术不比他差，知道他想摸她喜脉，但她提前做好了准备，他是摸不到的。
司夜沉收手，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你的脸越来越美了，身材也越来越好……”
她失忆的这段日子，绑定的系统照样在运行，她如今的美貌是天下第一绝色，身材也是傲人无比。
“我不就是靠这些吸引着你的么？”沈斯微冷笑，忽然喊，“对不对，师傅傅？”
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过这个称呼了……
司夜沉有一瞬间怔然。
他最初很恶心这个称呼，后来是习惯，觉得被她喊得很可爱，再后来他甘之如饴，要求她必须这么甜甜地喊……
这样的称呼，会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你想起来了？”
“嗯。”沈斯微撇过头，抱着手炉，很平静。
“一切都想起来了。”
司夜沉坐下来，深深凝视着她。
“斗兽场如今怎样了？”她问。
“毁了大半，但被我重新修葺过，现在那里是我的地盘。”
“那里面的人都死了么？”沈斯微不痛不痒问。
“没有。”司夜沉淡淡回，“无关紧要的人我没有动。”
“神虹派呢？灭门了么？”
“……”司夜沉没有回答。
“那看来是灭了啊。”
她淡淡道。
“阴阳门呢？那些中毒了的弟子……”
“都解毒了。”
“我有些时候真的看不懂你，是杀是留，为什么你无迹可寻。”
司夜沉皱眉，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什么，“你不必懂我，这世间本来就没有谁是彻底能够懂谁的。”他看着她，“你只用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做你的女人是么？”
“是。”
“你喜欢我什么？”沈斯微很久都没有和他这样长时间的聊天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各自都怀心事，却依然咸咸淡淡聊下去。
“都挺喜欢的。”
沈斯微沉默下来，“你知道今日是什么节么？”
“天凰的拜月节。”
“是啊，晚上街上应该很热闹，我想出去看看。”她这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