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微咬唇，“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现在很喜欢你，很爱你，不想与你分开。”
司夜沉埋头咬上她的脖颈，像一头饥饿的狼，沈斯微呼吸微乱，胸膛上下起伏，看着在她身上乱动的人。
“好了……”她哑着嗓子，“很累了，睡觉吧。”
司夜沉似乎很有精神，抬头吻住她的唇，开始了今夜的缠绵。
*
涂遇长老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他眼神呆滞，一夜白头。
骆雍问他，“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司夜沉……”涂遇看起来有点痴呆，但念出司夜沉这三个字却十分用力。
就像透着满满的恨意。
“他为什么要烧你，他还做了什么？”
涂遇深呼吸，闭眼，又睁眼，“他抢走我的神树体……现在再也没有办法能救这里的人了……”
“神树体？你果然是百伽婆娑树？”
涂遇缓缓道，他其实是百伽婆娑树上的一颗万年才结一颗的果实。
经过漫长的修炼，他修成了人形，但某一日，地崩山摧，天罚来临，神树为了拯救天地苍生而自愿离开土壤，它的力量让整个天下免遭一劫，但因此也化作了魂魄飘散于天地间。
神树相当于他的母亲，已经落地的他在天地间重新聚集散了的魂魄，它们被他封印在身体里，渐渐成了他的第二魂体。
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人间活着，修炼，全靠神树体帮助他，他相当于一直背负着自己的母亲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司夜沉强行让他和神树分离，他所有灵力皆散完，成了一个将死的普通老人。
“还真是那小子做的。真是丧尽天良！”骆雍骂道。
涂遇闭眼，“不只。阴阳门弟子中毒一事，以及这里的人中毒一事都跟他有关，不出意外就是他暗地里做的。”
“什么？！”骆雍惊呼。
走进来的杜崇也刚好听见这一句，“是司夜沉做的？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嗯。”
三者都静默良久，司夜沉这个人在他们心中碎裂又重组，已经完完全全成了大魔头一样的存在。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当初夙掌门把他捡回来悉心培养，扪心自问我们也从开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你们还没有搞明白么，他不是害我们，他是根本就不把所有人当人，他害的是所有的全部的人！”
骆雍拍腿，“我阴阳门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孽徒！”
“亏得我们把所有秘学都交给了他，竟然是交给了一个狼崽子！”
“以他现在的能力，又有无数宝物，还有神树之体，放眼天下，谁还是他的对手？”
几人都唉声叹气，“但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听见他的动静？阴阳门也没有传来消息，沈斯微还被他带走了，他会把她带到哪儿去？”
“总之已经不在漠北。”曲惊蛰忽然走了进来，冷声哼，“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安好心，没想到做出来的事这么疯，简直坏得无可救药！”
“沈斯微多半是被他禁锢起来了，他一直就对她怀有不轨的心思，现在她是他一个人的，这些日子肯定没少受折磨……”曲惊蛰握紧拳头，眼眸里都是怒火，“必须尽快救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