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要走，司夜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微微，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咸不淡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
她顿步。
“微微？”时慕看着她，眼神之中有几分受伤。
她无声叹息，松开了他的手，“时慕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找你教我练招数。”
时慕看了眼靠坐在窗边喝酒的司夜沉，“实话告诉哥哥，那个人对你真的好么？有没有伤害过你？”
沈斯微看着他的眼睛，咬唇，“嗯，师傅傅对我很好。”
时慕最后还是只能一个人走，沈斯微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下。
她掉头回去，桌边只剩喝醉的宋烟。
楚青瑶刚才被她打发去买糖葫芦了，两人现在才面对面。
“干嘛这副要吃了我的表情？”司夜沉好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吧。”
他向她招手，“来我身边坐。”
沈斯微坐过去，看着他杯子里的半杯酒，毫不犹豫喝了下去。
“咳咳……”啧，这里的酒真够辣的。
司夜沉拍拍她背脊，指尖滑到她颈脖上，那些红痕还很清晰，是他留下的杰作。
“微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沈斯微打开他的手，去夹鸡腿吃。
“说。”
“我和曲惊蛰都快死了，但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
沈斯微叼着鸡腿不可置信看着他。
这种问题怎么会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啊？
“你想听实话么？”
“当然，要实话。”
“我谁也不救，你们这么强，哪需要我救。”她说的理直气壮。
“……”司夜沉看着她，把她转了过来，认真严肃道，“我是说真的，你必须做选择，告诉我。”他给她把不小心吃进嘴里的发丝撩到耳后。
沈斯微瞅他，挑眉，“救你。”
曲惊蛰：已死，勿烧纸。
司夜沉笑笑，继续问，“那我和时慕同时向你求亲，你嫁给谁？”
“啊？”沈斯微是真的很惊讶，“你要向我求亲吗？”
这下轮到司夜沉脸红，他抿唇，“没有……我是打个比方，你，嫁谁？”
沈斯微有点好笑看着他，她现在才猛地想起这人才十七，生日和他同一天，还是个少年郎。
她道，“嫁你。”
司夜沉呆呆看着她，瞳孔一瞬间扩张，眼底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他颔首低笑。
沈斯微看着他的笑容，“满意了吗？高兴了吗？”
司夜沉难得很羞赧，快速瞥了她一眼又垂眸，傻兮兮的，“满意……高兴。”
沈斯微心中微动，擦了擦嘴，朝他勾手，“你靠过来一点。”
司夜沉笑着，“干嘛？”
他倾身靠近她，沈斯微在他脸颊边落下轻轻一吻。
“喜欢吗？”
下一秒，她的腰身被司夜沉猛地抱住，他紧紧抱着她，像要把她融进他的怀里，沙哑道，“喜欢……很喜欢……”
沈斯微深呼吸，她的身躯很暖，是能融化寒冰的暖，但面色却很冷，冷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她伸手环住了他，把下巴抵在他肩上。
司夜沉抱了她一会儿，直到楚青瑶举着两串糖葫芦上来，她看见他强抱着沈斯微，立即怒了，大吼，“你干什么！”
沈斯微身躯一颤，忙挣扎从他怀里起来，看向楚青瑶，“瑶瑶，你回来了。”
楚青瑶跟护鸡仔的母鸡一样走过来，一把拉起她，让她站到自己身边，恶狠狠瞪着司夜沉，“别以为你是门派首席大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沈姐姐是不会喜欢你滴！劝你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沈斯微没想到楚青瑶这么猛，打算当和事佬，“好了好了瑶瑶，别说了。”
楚青瑶哼了声，警告司夜沉，“离沈姐姐远一点！就算你是她的师傅也不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司夜沉满脸黑线看着她，他还没有抱够怀里的温香暖玉，就被这个丫头给搅和了，怎么一个个都要跟他抢人……真的很恼火。
沈斯微忙把她手上的糖葫芦包装拆开，塞进楚青瑶不停巴拉巴拉的嘴里，“快吃糖，别说了。”
楚青瑶不情不愿嚼着糖葫芦，沈斯微拽住她朝司夜沉挥手，“师傅傅，我们先回斗兽场了。”
司夜沉虽然很不愉悦，但面上点点头。
“哦对了。”沈斯微转身，“少喝一点酒，身体最重要。”
蓦地，他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