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被骗了。”
“哈？”
“那蛇妖之所以这么快放了其他人，应该是把目标换成了青斑蛇……”
沈斯微操控圆轮在废墟中找，一边找一边大喊，“咬咬！”
可惜她没有看见任何蛇的踪迹，咬咬更是不知在何方。
她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司夜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诉我，就是想等咬咬被他们带走！”
司夜沉没有说话，半响抓住她肩膀，“青斑蛇根本不适合做灵兽，而且他早变异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修炼，听我的，换一只灵兽。”
沈斯微打开他的手，怒视，“咬咬是我选择的！我就要对他负责！不管他什么早变异晚变异，适不适合做灵兽，我都不会放弃他！也绝不换！”
她背过身，猛地操控圆轮飞上去，咬咬一定还没有被带走太远，她要找到他。
司夜沉静默站在她身后看她不停四处观望，直到天都黑了，她还是没能看见咬咬。
“该死！”沈斯微狠狠捶圆轮，若是她早点与咬咬结契，她就能感受到它的所在位置了，明明答应了他要做他主人，却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他。
她坐在圆轮上，圆轮静静在附近来回徘徊，不多时，她揉眼睛。
身后人的身躯贴上她的背，缓缓环住她，“哭了？”
沈斯微红着眼眶狠狠剜了他一眼，挣脱，“滚！我不想看见你！”
司夜沉皱眉，“一条蛇不见了你就这么担心着急。”
“那可不，你是不会懂的！”沈斯微把双脚悬空，坐在圆轮边缘，俯视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
“那若是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这么着急么？”身后少年淡淡问。
“急呀！我肯定急。”急她怎么没有提前买好酒和鞭炮，必定喝的大醉点鞭炮庆祝！
“你知道的，我在你心脏里种了噬心蛊，我想听见的心声都会传递到我脑海里。”
沈斯微没有回头，“因为你总是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我生气，就会讨厌你。”
司夜沉站在她身后，两人的头顶就是悬挂的银月。
“可你的所做所为也让我无法开心，我难过，就想掌控你的一切。”
沈斯微咬牙，“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的原因，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你开心了，我就难过，我开心了，你却不高兴，那就何必互相折磨呢。”
司夜沉伸手捋起她的一缕秀发，“你觉得那是折磨么？”
“难道不是么？”她回头盯着他。
她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想远离他，恶心他，对他避如蛇蝎，另一方面，却又吊着他，接近他，想让他爱上自己再狠狠报复。
她有些时候都不知道面对他时自己真正的情绪是什么。
也许没有吧，毕竟就算她对他笑得再开心，眼底也是一片冷漠，心底泛不起半点波澜。
“微微，我以为我们可以像曾经那样相处……”
“曾经那样，哪样？让我装成小白花被你骗吗？不但被你骗，还要蠢蠢的帮你做事，甜甜喊你师傅傅，是这样么？”
沈斯微站起来，直视他，“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傻到已经知道了一切，还要装不知道，就为了满足你那恶心的控制欲？”
司夜沉安静看着她，不言。
沈斯微今晚情绪有点激动，继续道，“我说过了，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别把人当傻子好不好？”
“我们回不到曾经，我也不可能顺着你，你所做的那些事，无一不是我厌恶讨厌的，别再自欺欺人了。”
司夜沉握紧手，神情冰冷，“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么？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肆无忌惮表露对我的厌恶，毫不掩饰对么？”
沈斯微沉默，冷嗤，“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跟你说这些，也是觉得你根本不会杀我，就是这样。”她挑眉，紧盯他，手指却缓缓放在了环刃戒上。
司夜沉闭眼，片刻后睁眼，眼底深黑一片。
“恭喜你，感觉很准，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动你，但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是我的目标。”
沈斯微稍稍有些惊愕，“你什么意思……”
司夜沉最后看了她一眼，冷漠转身离开。
“你……”沈斯微上前两步，那人的身影实在是太快了，瞬间就消失不见。
一股不好的感觉漫上心头，她下意识问系统，“司夜沉他……他要做什么？”
系统都叹气，啧声，[还能做什么，报复呗，报复所有人，你让他重新做回了自己。]
“……”沈斯微呆滞坐在地上，喃喃道，“他……难道这些日子都不是自己么……”
[实话说，宿主大人，这些日子我感觉司夜沉变化很大，是因为你，他没有继续在门派下毒，没有对五大长老下手，屠虐阴阳门的事情也没有看见燃头，而且他对你是动了真情的，你就快赢得他的心了……]
[但，你说的那些话，挺刺心脏的，一个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触光明，可惜被带领自己的向导狠狠一推，再加一番叱骂，我估计他心灰意冷，甚至满腹怨恨，一路头也不回地重回他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