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望了一眼，“是我扎的冥具，都是烧给死人的。”
“……”
那些纸人和纸兽看起来栩栩如生，而斜靠在墙上的砍刀们仿佛随时能倒下来砍死人。
沈斯微明显发现了楚青瑶站在门口瑟瑟发抖，她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没事吧？”
楚青瑶咬唇，冷硬道，“我才没事！”
老婆婆给他们拖来一个火盆，盆里燃着火，稍微驱散了寒气，他们围在火盆边，中间架着烤架，吊了两块肉在烤。
油渍被烤得滋滋作响，说不出来的奇异香味蔓出来，沈斯微皱眉，下意识看向司夜沉，后者淡淡回视，她又赶紧移开眼。
咬咬拉了拉她衣袖，“怎么了？”
“唔……嘶……”
褚流云看过来，“对了，沈师侄，这位是？”
“是呀，我一直就想问来着，这个小孩是谁呀？”洪丽娜紧盯着咬咬。
“他是我灵宠，叫咬咬。”沈斯微搂住他向大家介绍，“不会说话。”
洪丽娜眯眼，“他脖子上的鳞片好奇怪，他兽身是什么呀？”
“蛇，小青斑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青斑蛇有剧毒，而且属于蛇类里能进化的五个品种之一，稀有，但很少人会选择它们作为灵宠。
闻乔峰割了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两下，“这肉还挺有劲儿的。”
陆陆续续有人尝肉，沈斯微想伸手，但被咬咬制止，他冲她摇头。
她蹙眉，观察那些吃了肉的弟子，果然没一会儿他们就上吐下泻，光是跑厕所就四五个四五个的去，很快，屋子里弥漫出臭味。
沈斯微受不了了，牵着咬咬就出去，宋烟和池渊紧跟出来。
“其他人呢？都中招了？”
“嗯……”
沈斯微嗤笑一声，“司夜沉也在里面？”
“你希望我在里面么？”
后背传来冷声，她一个激灵，看过去，“啊……你没事儿啊，当然不希望咯。”她耸肩，实际内心巴不得他给拉死。
司夜沉心情不是很佳，扫了一眼她和她身边的咬咬，冷酷站在旁边。
沈斯微才不理他，主动和宋烟谈，“宋师姐，那个老婆婆很不对劲，拿出来的两坨肉看起来像人肉……”
宋烟嗯了声，“我也发现肉不对劲，提醒闻乔峰他们结果他们不信邪。”
池渊扬了扬下巴，“从这里能绕到后院，那老婆婆就在里面，不如咱们去看看？”
“好。”
几人从屋檐外绕过去，沈斯微推了把司夜沉，“你挡道了！”
后者嘿了声抱起她转了圈，前面的弟子回头，沈斯微赶紧挣脱他，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
后院很荒凉，但脚下的土地是被开垦出来的，他们绕过矮墙走进去，就见那老人正端着一盆水给地上种着的东西浇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地上种着的哪儿是植物，而是一颗一颗的人头！
他们头发有长有短，还有光秃秃的，全部露在土上，正仰着脸大口喝浇下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