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痛难忍，一边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在坑坑洼洼的地面摩擦后背。
沈斯微皱眉，“真吵。”
司夜沉脚踩上他脖子，“再叫我现在就杀了你。”
男人脸色一青一紫，痛苦摇头。
“你和犹青是什么关系？”
他微微放松力量。
男人咳嗽几声，沙哑道，“孪生……”
“你们两个都为谁效力？来阴阳门有什么目的？”
男人这次没有说话，司夜沉不耐烦地用力碾下去，“说！”
“为、为宋廷太师效力……都是为了得到九瓣莲玉佩……”
沈斯微醍醐灌醒。
忽然想起自己被关在监牢时，犹青来问她九瓣莲玉佩的事，他得知在司夜沉那里后就去找他了……
之后，死在了司夜沉手上。
原来他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九瓣莲玉佩，那他曾经对她所说的那些话……
司夜沉瞥了一眼有些呆滞的沈斯微，继续踩着他，“你们拿白家的东西想干什么？”
男人呕出血来，摇头，“不知道……”
“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
男人眼珠混沌，整个人身躯一僵，发出最后一声痛嚎，死了。
肥腻满身鲜血的蛊虫从他的心脏处钻了出来，像只吃饱喝足的水晶肉虫。
沈斯微猛地转过去，干呕起来。
司夜沉收了蛊虫，确定男人已死，走到她身边，“还好么？”
“恶心。”
沈斯微胃不太舒服，也有可能是刚才喝了不少酒的原因。
司夜沉想去扶她，被她一把打开，“滚，脏死了。”
“……”
从来没有这么委屈的感觉。
司夜沉烦躁起来，语气冷硬，“我脏？有你曾经维护的犹青和地上这个男人脏么？”
沈斯微看着远处的影影绰绰，并不言。
“你现在知道，我当初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吧？犹青对你不安好心，这个男人三番五次想杀你，都是利用你，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也要抢走我的九瓣莲玉佩？它到底有什么秘密？”
司夜沉走过去，“九瓣莲玉佩乃是白素老先生的传家宝，据说能开启白家世代守护的旷世珍宝，不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都对此物耿耿于怀。”
沈斯微冷笑，“原来也是为了利欲啊！那你跟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司夜沉看着她，“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我……”沈斯微转头走到他身边，“曾经在刘御史府邸，你让我自身自灭，在尸王幻境里，你想杀我，你废了我日夜修炼的功法，监视我，威胁我，对我下蛊，还不会伤害我？”
“世间所有人，唯有你伤我伤的最深。”
她冷冷盯着他，句句戳心。
司夜沉深呼吸，哑言。
“你不会觉得我忘了吧？”
“不会。”
“呵呵，那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呢？”她拍拍他的脸，“以后别说了，我恶心。”
擦肩而过。
司夜沉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手。
雨停了，但风很大，初冬夜晚冰凉至极。
沈斯微心情不是很好，看着那桌饭菜和酒，蹙眉，把它们全部扔到垃圾篓里。
咬咬从她袖中钻出来，盘在桌上，一眨不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