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立即有无数弟子附和。
沈斯微看了眼自己的打扮，“抱歉抱歉，我这就去换。”
“沈斯微！”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
她愣了愣，就见马雯和盛落梅等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马雯上下打量她，眼睛里简直要冒火，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你是妖精么穿成这样！想勾引谁啊！年纪轻轻不学好，真是不知羞耻！”
沈斯微挑眉，周围的弟子越聚越多，她有点烦，这群人不去好好想该怎么解毒，倒全跑来找她麻烦了。
“敢跑到听雪阁来，还敢在守灵期间穿红，今日必须把你关进阴阳门监牢受罚！”
“就是！就是！”
“别过来！”沈斯微还不想在这群人面前展露手脚，可眼看他们并不会放过她，她只能握紧拳头，下一秒，一个声音出现。
“不去祝灵都在干什么？”
司夜沉从内门的五象阁出来，看到沈斯微被围住，缓缓走过来。
上下打量她，皱眉。
“大师兄，沈斯微偷偷跑到禁地来了，还穿成这样，绝对不安好心。”
“大师兄，沈斯微犯了好几条门规，必须罚。”
司夜沉瞥她一眼，后者当着众人的面攥住他衣摆，轻轻晃动，娇声软语，“师傅傅，我错了……”
周围立即就有不少男弟子深呼吸，心脏疯跳，这个沈斯微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简直是个红颜祸水啊！
司夜沉面色不改，只道，“该下山祝灵的赶紧去，剩下的回书院准备晚课。”
“大师兄！”盛落梅急了，不服气，“就因为沈斯微是你的徒弟，再加上有几分相貌你就要包庇她么……”
看戏的弟子们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司夜沉环视他们，森冷道，“当然不可能包庇，我现在就要带她去受罚，你们还杵在这里是想替她领罚么？”
“不不不……”
一哄而散，马雯带着她的人也赶紧走。
待只剩两人了，沈斯微眨巴眨巴眼拉了拉司夜沉的衣服，“师傅傅，你不会真的要罚我吧？”
司夜沉转身看着她，目光在她胸前和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停留几秒，移开，“罚。穿成这样在门派里招蜂引蝶，该罚。”
“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要罚，乱跑到这里来你想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荒凉……”
司夜沉把自己的丧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拽着她手腕，“跟我走，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沈斯微被他拉到了涂遇长老的药庐前，一阵风吹过，她感觉自己头顶上飞过一群呱呱叫的乌鸦。
司夜沉抱臂，扬了扬眉，“说吧，这是什么意思？”
药庐面前，竖着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一个人的半身像，并且底下配了字，‘司夜沉与狗不得进入’。
沈斯微深呼吸，尴尬笑起来，“这个……”
是她刚顶替他医药系首席大弟子时意气风发所立，上面的头像还是她自己潦草刻下的，既傻又蠢，还比了个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