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夜沉没有半分情绪，“既然刘春晖是个怪物，那你理所应当会被他吃掉，师徒一场，祝你早日投胎。”
“……”
连接中断，沈斯微眨眨眼，差点把传音铃给捏碎了。
“这司夜沉是畜牲吧？！”
系统：[他……确实一言难尽。]
沈斯微深呼吸，靠谁不如靠自己，她想出去，还没人拦得住她。
等她出去了，这笔账一定要好好跟姓司的算。
夙雪听完了他们的全程对话，此时淡淡道，“没有想到司夜沉如今性情变成了这样。”
“他难道不一直是这样的么？”沈斯微盘腿打坐练气，越想越气，诅咒姓司的八辈祖宗！
“三年前，我收他为徒时，他还不是这样。那时的他，瘦小羸弱，全身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珠纯净无暇。”
那是个冬日，寒风呼啸，十四岁的少年独自坐在战乱后满地的死尸里。
他和众多玄门弟子路过，少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看见外来者就大声求救，而是一个人用铁锹挖坑，把那些七零八碎的尸体通通葬起来。
他当时就感此人重情重义，如今家破人亡，不如带回阴阳门培养。
那少年起初不搭理他们，最后只问他一句话，“可以变强吗？”
他说，“可以。你能修炼到何种地步，就能变得多强。”
那个时候，他从十四岁的司夜沉眼睛里看到了名为野心的幽焰。
夙雪回忆起当初，不由叹息，好端端一个孩子，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也怪他没有悉心教导。
沈斯微讥诮，“师傅，有的人天生就是个坏家伙，心思细如发，擅长装无辜骗所有人，不必对那种人感到自责。”
“你很了解他？”
“不算吧，只是有那种感觉。”
沈斯微自然了解他，了解他是如何一步步展露内心的丧心病狂，一步步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她替原主重生，就是为了扳倒他，送他去他应该待的地狱。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声音，两个府邸侍卫开了牢门走进来。
他们个个喝得面红耳赤，步履摇曳，笑呵呵往关押她的牢房走。
“哟，小丫头醒了。”
“嘿嘿……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审她吧！”
沈斯微目光警惕盯着他们，说是审，但很明显他们露出的邪笑不是这个意思，两人打开铁门，走进来，**笑，“小丫头……”
“你们的审可是怎样审法？”
“那当然是把你衣服扒光，一边狠狠打你屁股一边问话了……”
沈斯微冷笑，这不纯纯的大牛马么，她虽拿变异的刘春晖没有办法，但对付这两个臭虫不是有手就行？
她缓缓摘以描述的复杂神色望着她，她居然在他们眼中看见了恐惧？
“你、你怎么长得这么丑啊？”
“嗯？”
“天呐，看她眼睛还以为是个小美人儿，没想到居然这么丑，满脸麻子，眉毛和嘴巴长得跟肥虫一样！倒胃口！”
“真丑！长成这样是想吓死谁啊，搞得爷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走走走，恶心！”
？
沈斯微还没有站起来，他们两个就拍拍屁股，一脸晦气离开，她满头雾水，忽然想起进府邸之前司夜沉给她化妆……
那人还说自己审美和化妆技术顶好？谁给的自信？
也亏他化的丑妆，唯一用处就是吓跑这几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