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辰好像发觉了她的视线，微微侧过身子，幅度不大，却刚好让吊坠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低下头不多想什么了。
“不过，听说姑娘家小时候越丑，长大了就越发出众，所以在下还是十分看好这丫头的，”
“借你吉言。”
送走了拓跋睿，他也离开了这里，扭头到了别院，却不是去见月姬的。
他坐在兰姬的房内，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兰姬没开口问他是来做什么的，屋内的气氛一度沉默到了极点。
终于，娜妲兰开口：“王爷在妾身房里坐了那么久，该不会就是单纯来喝茶吧？”
他微微挑眉，似乎是有些欣慰她终于主动开口，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信纸，铺陈开在桌面上，问：“认得吗？”
娜妲兰视力极佳，坐在一旁，只一眼就看出来了信纸上的内容：“不过一首普通的咏物诗，妾身自然认得。”
“本王说的是纸上的字迹。”
她微愣，问：“王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前两日本王不在府上的时候，你带人擒住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王爷是怀疑妾身，是玉东的细作吧？”
他的弦外之音太过明显，娜妲兰不是听不出来。
“你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就算不是细作，身份也不止那么普通吧？”他倒吃惊，原本还以为她是府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妾，如今看来，她知道的挺多。
“王爷，妾身只是个吹曲子的，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
“那你听谁说？”莫雨辰问，她却不答，他知晓是这个问题拆了她的台，她不回答也是正常。
他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本王审问李二的时候，他和本王说了什么？”
“什么？”
他盯着娜妲兰，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说，有人在外面让他传信给王府中的某一位。”
娜妲兰明了：“传给妾身？”
娜妲兰的表情瞬间变了：“王爷，妾身知道，既然王爷心里有了打算，无论谁人解释都是不会听的。”
虽然不知道娜妲兰对自己的误解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可莫雨辰还是耐心听下去了。
“妾身这次要是被落实了身份，恐怕难逃责罚，所以妾身要将一个真相告诉王爷。”
莫雨辰不解的问道，“真相？”
莫雨辰挺直了脊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尽可能和没怎么坐直的莫雨辰保持平视：“你所怀疑的李二，实际上真正要接应的人，是别院里的另外一位。”
“他当日穿着怪异出现在王府，那模样王府里的人或许不止一次见过了。”
“意思就是，月姬的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