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她被一阵只有她才听得见的笛声喊到王府的某个角落,果然看见了吹笛的拓跋睿,她没有好脸色,却还是跟着来了。
“做什么?”
“道别。”
“?”她疑惑地看着他,立刻做出防御的姿态,生怕他会把自己掳走似的。
“你不愿意主动跟我走,我也不强求你,不过我好歹也是溧阳的皇帝,你不怕我自然有人怕我。”
“你什么意思?”
“和天启开战,叫所有人都知道,溧阳的准皇后一路逃到天启,还做了天启那个没资格当皇帝的懿王的妾!”
他字字句句饱含讥讽,像是故意的挑衅,也像是习惯性的嘲笑。
“你变了。”她留下简短的评价,随后悄然离开,却没料到,这次短暂的会面还是被别人的眼睛捕捉到,传入了月姬的耳朵里。
“你想争一个鱼死网破,我乐意奉陪。”她微微挑眉,目光冷淡。
月姬笑得眉眼弯弯:“你我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呢?”
“拉帮结派就算了,在这王府里,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人。”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月姬却从**起来,一把拉住她。
她面露奸诈的笑:“别着急走啊,难得来看看我,我们再聊一聊。”
“聊?你就等着人来找你聊吧!”她狠狠一甩手,快步离开月姬的房间。
翌日一早,她又早早的到了南关月的房里去敬茶请早安,请完早安后,花兰让南关月屏退所有的奴婢,单独和她说话。
她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月姬到底是恶人,不得轻易同情。”
南关月已经六个月的大肚子不太适合久坐,所以她情愿起来走动走动,只不过外面的太阳烈了些,她只好让侍女在自己的座位上垫了垫子,这也好受一些。
她看了一眼花兰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外面阳光明媚,不远处荷塘里的荷花又开了几朵,顺着风吹进清凉的室内,一股股清香沁人心脾,南关月的心情格外好,更是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一句。
“月姬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王爷的,”娜妲兰觉得自己是疯了,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吗?自己居然敢开口将这种事情说出来:“我亲眼看见有别的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和她有说有笑。”
但她也心虚,因为有人也亲眼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深夜在王府角落会面。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害死了她的孩子,还说这种话。”
“王妃娘娘,你不明白,在这个能吃人的王府里,你不用心揣测别人的用意,别人是会害死你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孩子已经没了,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个孩子不是莫雨辰的?”
“她、她是……”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这时,门外有侍女进来通报:“王妃娘娘,宫里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