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情操。”她干笑,实际上她却是在练习自己能不能够写出来白贵妃那样的字。
莫雨辰眼尖,方才淡淡一眼就看出来她写的是什么玩意,他把纸放下:“你不用练,本王的手底下会写这种字的人不在少数。”
“很多人都写这种字吗?”她有些迟疑。
“和白贵妃练习的线人也写这种字。”
“那上一次月姬的信,你……”她一愣,思绪在那一瞬间就清明了,就算自己没说,他应该也猜得到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吧?她有些气馁:“所以你都知道了?”
“嗯,那些恐吓信多半是玉东的人写的,”他明知南关月想问什么,所以干脆一口气都回答:“但不一定和她有关系。”
她失落的低头,尽管告诉自己不要那么作,心里还是闷闷不乐,是谁说过孕妇的情绪瞬息万变的?她现在觉得那个人说的真对,她失了先前的兴趣,说:“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了。”
他明显感觉出来了她的情绪变化,却只是微微皱眉,不多说什么。
在返回主院的路上她不断的深呼吸,想要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然而她还是不可抑制的觉得烦闷,当晚二人无话。
可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早出府的莫雨辰在傍晚时分就回到了王府,并且破天荒的给南关月带了礼物。
是一把折扇,给她的时候说的轻松草率:“本王见这把扇子挺别致,应该适合你。”
小巧的扇骨由竹子打造,却并不显得粗糙,加上轻薄的双面绣,让拿着扇子的人无论从正面看还是反面看都精美无比。
她脱口而出一句“谢谢”,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莫雨辰莫名的就跟着勾起了嘴角,此后又过了数天,莫雨辰几乎每一次外出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有时候是个挂饰,有时候是个首饰,更有时候是个小点心,几乎快要把别院的那位忘记了。
知道情况的月姬心肝肺都快被气炸了,这一日刚好挨着楚云天来给她诊脉,给王府里两位女眷诊脉的大夫从来都是回春堂里轮着的,挨着什么时候谁有空就让谁来。
加上楚云天平时极其低调,除了比较亲近的人知道他和南关月的关系之外,再没有人知道,只当他是普通的大夫。
月姬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伸出手等他诊脉。
楚云天一边给她把脉,一边说道:“月夫人的脉象很好,不过你怀胎已快九个月,万事还要小心,我会禀报王爷,让他安排接生的产婆在别院随时候着。”
月姬有些敷衍的点头,用心在别处,她问:“楚大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楚云天恭敬道:“月夫人请说。”
月姬的眼睛转了一圈,笑得妩媚多情,声音娇滴滴的,竟然是想把在烟花地里的那一套用在楚云天这里。她唇齿微动:“楚大夫,如果我现在不想要这个孩子怎么办?”
楚云天一听,立刻跪下,战战兢兢的道:“月夫人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