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去好好休息。”
他自己都感觉到开口的艰难和生硬，更别说南关月了。
她清了清嗓子，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搞了这么一出，他们大家肯定都担心死了。”
“而且你的伤口，要是再这么拖下去，肯定会发炎的。”
在离开之前，莫雨辰只是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这也是他不快马疾驰的原因之一。
他采纳了她的意见，又抽了鞭子让马加速，马开始奔跑起来，速度却不太快，刚刚好是南关月能够接受的速度。
风将她的头发往后吹，拂过他的脸，她也意识到头发在胡乱飞扬，有些尴尬的抬手整理头发，却越理越乱。
“不好意思……”她尴尬开口。
“别动。”莫雨辰送开马脖子上的鞭子，一抬手就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完美的将头发压住。
他身体的热量通过那一层布料传过来，她的心跳又加快了一些。
“多谢。”
马行至半路，她又一次开口：“那些人，和白贵妃有关系吗？”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南关月刚要开口说“抱歉”，他就说：“这次是本王考虑不当，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拉拢本王。”
白贵妃果然是敌人的细作吗？南关月心里这样想着，嘴上问：“皇上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他们的力量太强大了。”就连莫雨辰都不得不佩服，玉东的那些人竟然能够伪造户籍，并且一步一步打通关节，看来除掉白贵妃之后的调查更加棘手啊。
在这一点上，南关月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可皇宫那么大，在皇帝身边的人那么多，她一个白贵妃肯定做不了什么事情，如果单单说她用皮相去**皇帝，那效果也见不得多好。”
“的确，宫里有不少玉东的眼线，本王还在调查之中。”
“玉东想要吞并天启吗？”
“嗯。”
南关月沉肩，仿佛刚刚才放轻松：“所以我爹的死，是因为玉东？”
他那一晚的解释她也听进去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可事到如今，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难不成还是莫雨辰大费周章表演一出戏给自己看吗？
她摇摇头：“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莫雨辰疑惑，本能的就要拒绝，却听见她说：“就当是成全我，让我能够为平西候府上下冤死的几百口人报个仇。”
他不用去看就能想象她坚忍的表情，无奈还是心软，答应了她，一路上二人再是无言，回到王府里，两个人也是沉默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只好让尴尬的气氛继续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