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违抗不得，只好给莫雨辰安排了座位又掌灯，看管住那个犯人，以免他动什么不守己的心思。
犯人连忙说道：“大人，大人，小的没杀人，没，不是小的！”
莫雨辰看了他一眼：“本王自然知道不是你，若是你，早就被砍头了。”他语气不冷不热，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那犯人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这样的态度在这里是没用的，他只听见莫雨辰问：“天牢里出现第一个死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小的、小的刚刚睡醒，就看见他一身血躺在地上，等小的过去查看情况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没鼻息了。”他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回想那么恐怖的一幕，可他的表情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莫雨辰又蹙眉问：“后来又有死犯，听说都是你发现的。”
“他们、他们都跟小的在临近的牢房，”犯人蹲在地上：“那天，第一个人死了以后，小的夜里就睡不安稳，生怕自己也摊上这倒霉事。”
“听说皇上病了，要给天牢大赦，小的还等着大赦的时候出去，”他先前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说这句话的时候又露出自己的一双眼睛，瞧着莫雨辰，十分诡异，问了一句：“会不会真是什么邪崇？不仅犯了天子，还要来杀了我们这些犯人。”
“胡言乱语！”莫雨辰一拍木椅扶手，面色冷酷：“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见莫雨辰动怒，狱卒在旁边连忙问道：“王爷，不然动刑？”
在天牢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刑具，不管是什么样的犯人，一旦上了刑具，多半就全都变乖了。
莫雨辰摆摆手：“罢了。”
他起身，看来这个人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莫雨辰道：“好好看住他，不要让他自尽。”
说罢他就起身离开了这里，跟着狱卒去了档案室，在档案室里，狱卒已经把之前无缘无故死去的死犯的档案全都调取出来，并且正在重新登记成一列了。
见他来到，有负责的狱卒走上来告诉他：“这些犯人好像都没有什么联系，既没有仇人仇杀的可能，也没有别的什么缘故，难道真的是鬼祟作乱？”
见他不说话，狱卒又问：“王爷，不如请人来作法？”
莫雨辰仍然不理会他，他低头专心看着卷宗，忽然问：“这些人都死在夜里什么时候？”
“大约是午夜过了子时三刻，一直到鸡鸣时分，都有。”
他皱眉：“今晚派几个人装扮成犯人隐藏在天牢里，要找眼睛雪亮的，别找个瞎子，到时候出了事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王爷，那不如点灯？”
莫雨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还是严肃：“你若是杀人凶手，会选在天牢点灯通亮的时候来行凶犯案吗？”
狱卒吃瘪，连忙闭嘴。
当晚，他们按照莫雨辰的交代，分别在一些容易出事的地方安排了人手，他们都装的蓬头垢面，十分像犯人，混在其中也丝毫不能被认出来。
可一夜过去，装成犯人的狱卒们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