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的吹干纸上的墨迹,随后将信丢进信封里,又随手丢到门口,当夜睡下了。
她们别院住的只是妾,自然没有真正的女主人男主人那样守门的侍女,等到第二天一早,她特意等着侍女来叫醒自己。
果不其然,当侍女端着一盆水入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那封信:“夫人,外面有封信在地上。”
月姬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什么信?捡起来看看。”
“样子挺普通的,该不会是谁落下的吧?”侍女从地上捡起来交给她,仍不发觉有什么异常。
月姬一边让她给自己梳头,一边慢条斯理拆信,越看信她的脸上越是露出惊恐,侍女透过菱花镜发觉的时候,她已经一动不动。
“夫人,您怎么了?”侍女更是害怕出了什么事。
“这封信……”月姬气若游丝,听者都能知道信上写的内容对她的影响多大:“你、你去把这封信烧了。”
看着她痛苦纠结的表情,侍女仍然有些不解:“夫人,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月姬脸色惨白,连忙说道:“你不要管,只要烧掉就好了。”
她胡乱的点头,慌忙找到炉子点起一根蜡烛,将那封信烧成黑灰。
当天无事,但第二天早上,心有余悸的侍女仍然在门口同样的地方发现了一封几乎一模一样的信。
这一次,月姬依旧颤抖着手打开那封信,她闭上眼睛,将信给侍女:“和昨天一样,烧了。”
侍女也犹疑着,久久不敢接过那封信,可最后她还是按照吩咐把信烧了。
等到第三天,侍女彻底抓狂了,门口的信居然又出现了!她胆子小,立刻惨叫一声,居然直接昏倒在门口。
这下,不需要月姬多做什么,这件事情就会被传开,哪怕自己什么也不说,也有那个侍女四处宣扬是有人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自己。
而她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告知别人自己的身体不适、胎儿不适,让大夫们跑进跑出,给不知情造成一个情况紧急的假象。
莫雨辰在听闻消息后第一个赶到别院,那封信被大家都视为不祥之物,仍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怎么?都不敢捡?”莫雨辰身边的侍卫皱眉上前,将地上的信捡起交到了莫雨辰的手里。
莫雨辰随意撕开信封,张开里面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各种狠毒的诅咒,而被诅咒的人,就是现在在房中接受大夫诊治的月姬。
莫雨辰蹙眉怒道:“这封信是谁发现的?”
侍女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是奴婢。”
莫雨辰沉着脸:“你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今日一早来到月夫人的房外就看见了,真、真的很吓人啊,”她苦着一张脸,好似随时都能大哭出来:“王爷,这已经不是第一封了!”
“昨日、还有前日!都有一封一模一样的信!”
莫雨辰闻言,神色微变:“前两日的信上都写了什么?”
“奴婢不知,前两日的信,月夫人都吩咐奴婢烧掉了。”
莫雨辰心道,看来具体的情况还是去问月娘,他将信放回到信封里,负手进了房间,只见月姬半倚在床榻上,神色痛苦。
莫雨辰走近了去问:“觉得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