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的笑容温柔似水,她轻声细语:“皇上,您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将来那些皇子怎么办?”
“怎么突然说这个?”
“在为皇上您生儿育女这件事上,妾身已经无能为力,所以妾身看着那些皇子、公主们,更是觉得心疼怜惜。”
“五公主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她道:“皇上也想看见她早些找到自己的归宿吧?”
皇上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又合上了奏折:“说的也是。”
白贵妃这么一提,皇帝的心里居然真的认真开始考虑起五公主的婚事来,他问:“爱妃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她笑:“臣妾是后宫的妃嫔,怎么能参与这些事情呢?”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皇帝起身,将白贵妃搂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她已经不能生儿育女,可皇帝不是无情之辈:“梓苑的事情是朕的家事,你是朕的妃,你怎么就不能参与了呢?”
“皇上,可五公主毕竟不是臣妾的亲生女儿,一切还是让皇上您做主吧。”
皇上还是和颜悦色:“做主和提意见是两码事,朕不过是问一问你的意见,你大胆说就是了,还怕什么?”
她笑的知书达理,温顺的靠在皇帝的胸口,故作为难的思考着:“要说自古以来,公主就是配能才干将,不知朝中有没有皇上您倚重的大臣可以配得上五公主的?”
皇帝轻笑一声:“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大多都已经有妻室,难道要五公主过去受委屈?”
“那倒是,公主是金枝玉叶,给别人做妾,太委屈她了,”她的眼珠子一转,又有意无意的提:“那不如等明年殿试的时候再看看明年的状元如何?”
他摇摇头:“古来那么多教训,状元驸马恐怕也是把朕的梓苑往火坑里推啊。”
白贵妃佯装生气:“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皇上您要臣妾提议,却又句句反驳臣妾,那还要臣妾说什么?”
皇帝乐呵呵的笑,他将白贵妃搂得更紧了一些,白贵妃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口,他还装模作样的“哎呦”了一声。
两个人嬉笑一阵,白贵妃又说:“臣妾听闻皇上最近让懿王去和溧阳的使臣和谈,懿王也已经和谈结束,回来了?”
一提到这件事,皇帝便面露凝重:“和谈的结果不是特别理想。”
白贵妃劝慰着说道:“皇上你也别太担心了,溧阳犯我边境,不过就是想要一些好处,皇上你给他们不就好了?”
皇帝追问道:“可朕怎么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白贵妃笑:“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太简单了,无非是车马布匹黄金美人。”
她顿了顿,又说:“皇上,既然五公主到了适婚的年龄,臣妾听闻溧阳皇至今还留着皇后的位置,不如将公主远嫁?臣妾以为,以五公主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