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怎么样啊?”侍女一靠近花兰,就觉得她浑身上下都热的不行,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整个人好像都从水里爬出来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侍女连忙将人扶起来,搀扶到**去,她将药放到一边,给花兰去柜子里翻找可以用得上的药丸。
“小姐,您的药!”
花兰胡乱从侍女手中拿过药,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后,她又在侍女的帮助下盘腿在**打坐,过了一刻钟,她的身体逐渐趋于稳定。
“没人发现你煮的药不对劲吧?”她从床边的桌上端起侍女送回来的药,平静的服了下去。
“当然没有,”侍女一边收拾着被褥,一边恭敬的说:“我也把那些药渣都收起来了,以免惹人生疑。”
一碗褐色的药汁见底,她的脸色都变得平静缓和了许多,侍女将蜡烛点上,微黄的光芒照亮一片天地,侍女道:“小姐,您现在几乎是半月发作一次,从溧阳带过来的药都快用完了。”
花兰的眉头轻轻蹙起,又慢慢缓开,她吩咐侍女:“你去帮我一件事。”
侍女仔细听了,一一答应下来,她说完就躺下休息,侍女则披上夜行衣,夜半逃出王府,为花兰去搜集她所需要的物件。
而在皇宫之中,情况也并不比懿王府要好多少。
白贵妃因为除夕当夜小产,一直让御药房用名贵的药养着,足足养到现在才下地行走。
皇上常常来到她的蕴秀宫里,虽然是陪着她,却时常在批奏公文,只留着她一人在**休息。
旁人都觉得白贵妃得皇上宠爱,可白贵妃明白,所谓皇上的恩宠不过如此。
皇上淡淡问道:“爱妃,你觉得这些菜肴味道如何?”
白贵妃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可之前失去孩子的痛苦还弥漫在她的心头,她的表情闷闷不乐,道:“皇上觉得不错,便是不错。”
皇帝微愣,白贵妃的确深得他心,可再怎么耐心的君王,恐怕都不愿意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在一个女人身上,毕竟国家大事才是排在第一位的,至于女人么……从来都是附属品。
一顿饭不咸不淡的用完之后,被皇帝传召来的御医及时来到蕴秀宫:“卑职见过皇上、白贵妃。”
行礼之后,宫女为白贵妃布帐,等着御医为她诊断。
御医用金线缠绕在她的手上,在仔细的感受过白贵妃的脉象之后,御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到皇帝面前,皇帝问:“白贵妃的情况怎么样了?”
御医回答:“启禀皇上,白贵妃面色红润,脉象平稳,应该已经恢复了,不过……”
白贵妃这时已经从**坐起来,宫女为她披上一件厚重的貂裘,她走向皇帝身边,道:“御医有话不如明说。”
他微微点头,回答:“白贵妃上次小产,心神受惊,虽然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恐怕不能再为皇上延绵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