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追啊!你怎么可能追的上噢?”她抱着名为轻弓,实则抱着略显吃力的弓箭追着莫梓苑,莫梓苑则追着那雪白的兔子一路奔着。
若是有人知晓,必然会看见那样一幕,三名少女接火车一般前后跑着,在最前方领队的不是人却是一只兔子。
然而,这样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就以南关月和莫梓苑的分别告终。
“五公主?五公主你在什么地方?”她以为莫梓苑是在想方设法追兔子,干脆也就不喊了,先是在原地等着,随后又觉得这么等着不是一个办法,干脆就在这附近逛了起来。
乌黑的枯木加上高阔悠远的天,天地之间的气氛冷冽且苍茫,让人切实体会到冬日的寂和空。
白色的雪又无孔不入,几乎覆盖了肉眼可见的每一寸土地,南关月捏起一把雪,纵然早就知道北方的雪如同白色的沙,每每触碰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高捧一捧雪,从高空扬下,变成沙一般的雪就着她的头顶落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的雪也熠熠生辉。
这时,又一只体型更小的雪兔从南关月的面前跳过。
“小家伙!看你往哪里跑!”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是来用弓箭射小动物的了,她将弓箭丢到一旁,专心的去追那只小雪兔。
一直默默跟着南关月的人终于有了机会,她悄悄的踩着细雪去到南关月将弓箭留下的位置,将那半人高的轻弓捡起来。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她轻松的就拉开了弓的满弦,再又松开放出一记空弦,她辩着弓弦的音色,以为好弓。
“南关月,这一次你以为你还逃的掉吗?”
她就顺着南关月的足迹一路向前,很快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她一个人蹲在雪地上,兀自玩得开心。
而白晴则眯起眼睛,将弓箭高高抬起,她选了最锋利的一支箭,用了最大的力气以及她能做到的最精准的瞄准。
只听见“咻”的一声,那只箭便离开了弓弦,如同飞一般直接射出去。
蹲在雪地上的南关月在这个时候变成了白晴眼里的小白兔,锋利的箭直直的插入她的后背,她整个人都往前一倾,戴着手套的手迅速撑在地上。
白兔被惊跑,那支箭的力道太大,竟然穿过了她的胸膛,热血顺着箭刃往下,滴落在雪上,瞬间就晕开,将细白的雪粒染成了红色。
南关月回头一看,却只看见了一个身影匆匆跑过,是男是女都不好分辨。
她很快就昏迷了过去,再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想对自己射出这一箭的人到底是谁。
冰天雪地之间,一名身负箭伤的女子就这样躺着,无人问津,仿佛只能听由天命,看自己是生是死。
原来被南关月惊吓跑开的那只小兔子又小心翼翼的靠近,浓重的血腥味在茫茫的雪地上顷刻就散开,小兔子四处嗅了嗅,正奇怪这个人怎么不动了,等到了她的胸口,又立刻被血腥味道惊的弹开。
但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这只小兔子竟然是吸引莫梓苑跑开的那只母兔子的孩子,小兔子焦急的在原地发出信号吸引来母兔,母兔则一蹦一跳,又吸引着莫梓苑的来到。
“四嫂!”莫梓苑愣住了:“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