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的时候,即使那两片唇瓣冰凉,他也能感觉到她的唇如同她的胸膛一样柔软。
不知道重复了多久,莫雨辰几乎都要失去耐心了,而躺在地上的南关月终于有了动静,她先是咳嗽了几声,他的手渐渐也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随后她的咳嗽变得越来越剧烈。
在最后一次按压之后,南关月终于开始大口呼吸,并不断地吐出方才吞咽下去的池塘水来,她的眼睛也慢慢睁开。
可她的意识还是不清醒的:“玛德。”
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却惹来孟浮生的一笑:“哈哈,王妃娘娘醒了。”
白贵妃仿佛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御医来了没有?快传过来给懿王妃看一看,别落下什么毛病。”
她转身张罗别的事情去了,莫雨辰则抱起南关月,他不发一言,看上去冷酷无比,南关月浑身失力,无法挣扎,只能勉强张开嘴唇,用最轻的声音道:“放开我。”
“你没有权利让本王放开。”莫雨辰将她抱得更紧了。
南关月瞪着他:“你妹妹意图谋杀我,你以为我会这样放过她?”
“她是公主。”
听真相从她的口中说出,莫雨辰反而轻松了。
他原先担心此事与莫梓苑无关,那他不知应该如何处理,可现在知道了的确是莫梓苑做的,他的心里反而不那么纠结了。
只要一句“她是公主”就可以轻易的不为她鸣不平,不需要任何人承担罪过,分担她的苦痛。
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南关月却不依不饶:“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她是公主就能放过了吗?”
“本王只说一遍,她是公主。”
“公主就有任性的权力,就能目无王法了吗?”
她说话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轻,好像是在和他谈论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莫雨辰,你让我帮你破坏祭天,是不是因为皇帝要立储的事情?”
这一次落水,她忽然就明白了,原先的线索被串起来,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事实,一个她早应该能够想到的事实。
古来的王子皇孙,哪一个不想当皇帝呢?
自己原先被突然穿越的现实惊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反应出来,其实莫雨辰也想要那个皇帝宝座。
他从来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他的王妃,他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人选,去帮助他做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换一句话就是,送死。
除掉皇帝派来的眼线是死,破坏名为祭天,实为立储的仪式是死,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莫雨辰脚步一顿,原本踏着轻功飞驰的他险些松开南关月,落在地上。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刚才听见的那句话当做是一阵风,他回答:“你想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雄心壮志为何还要隐藏?”她看似是夸赞,其实不过是激将法:“想当皇帝有什么错?这天底下有谁不想当皇帝?”
“你若不想破坏祭天,可以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