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念着,看着莫雨辰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
而谁知道,莫雨辰前脚刚走,一名侍妾居然在之后走了进来。
“王妃娘娘,您没事吧?您快起来,地上凉。”
这个侍妾名字叫做花兰,进府那段时间听闻和莫雨辰如胶似漆,直到后来白晴因为嫉妒,用计让花兰染病,这样的情况才渐渐少了。
花兰看上去斯斯文文,清秀无比,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浅笑,眼里也坦诚清澈,像是个友好的模样。
“谢谢。”她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花兰却忽然跪下。
“妹妹不敢当!”
她叹了口气:“起来吧。”
“你是叫花兰对吧?”她原本还想要一一将侍妾赶出府去,可赶走了一个宁姬,她现在见了别的侍妾,竟然还有些于心不忍。
“是。”
“你起来吧,”她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来?”
“妹妹前些日子在这里拿了一本木兰辞选,今天特意来还的。”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安慰:“王妃娘娘,十五的事情,还请您节哀顺便。”
南关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多和花兰有什么接触。
花兰也叹气道:“府中人多半冷漠刻薄,好不容易有些新景象,却也被逼疯了。”
南关月走了之后,躲在外头的侍女才走进来,她的手里也拿着一本书,名字也是文雅一类,她将书放回书架,对花兰说:“王妃也不容易。”
“是啊,”她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瞬间在空气弥漫开,又很快消散:“这偌大的王府,又有谁是容易的呢?”
“对了,前些时候有人传话回来,称宁姬在外病死了。”
“嗯。”花兰听见宁姬的死讯,不过淡淡一声,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兰大人好像已经到了京城。”
“无妨,他不知我在京城,更不知我在这里。”她嘴上说的轻松,透过窗户远眺的眼角终究还是有些湿润。
两天之后,太后寿宴前,她穿了合适的礼服跟随莫雨辰入宫,二人在路上全程没有交流,连简单的眼神交流也没有。
如果说她从前像一块迂腐固执的木头,现在她就是一块结了冰的木头。
莫雨霖和他们同一时间入宫:“四弟,四妹。”
他作揖表示行礼:“四弟,今年祭天的时候,父皇可能要立八弟为储君,到时候你我可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我们堂堂正正的便是,何须担心别人会有什么看法?”
莫雨霖点了点头,莫雨辰又说:“不过我听说,八弟昨日才将翰林院的那群老头子骂了一通,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昨晚父皇才召我入宫,商讨祭天事宜,结束之后,国师对我说的。”
“孟浮生?”
“不,孟浮生为人轻浮,行为说话极不靠谱,若是他说的,我自然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