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能去边疆就好了。”她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心中不安,仿佛之前的梦马上就要在现实中演绎。
“小姐,您去边疆也无济于事,还是在家中为老爷祈祷吧。”初一比了一个祈祷的动作,目光倒是虔诚。
“我去边疆,或许很快就能赢了。”南关月眸中闪动着光芒。
她好歹来了这里挺久的,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这里的书又种类贫瘠,除了兵书再无其他,她自然只能看一些兵书消遣。
“古来就是男儿上战场厮杀,岂有女儿家去边疆打仗的道理?”初一很着急自己的小姐一时冲动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不,初一,”南关月说:“只要能够打胜仗,是男儿还是女儿又有何区别?花木兰不也是女中豪杰,武则天不也当过皇帝吗?”
初一茫然的摇头,显然不懂南关月话里说的是谁。
萌生了这个想法的南关月更是努力开始翻阅兵书,只不过又一个半月,懿王府上的各类兵书杂选,都被她翻了个遍。
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空****。
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见过莫雨辰,明明她身体恢复之后就在府中乱逛,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
他不愿意见他,却还是奇怪,为什么他不来见自己,是愧疚,还是厌恶?
她的心寒了一下,可耻的嘲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那个男人当然是讨厌自己了,自己那么不守规矩,他还能喜欢?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手中的书都像天书。
南关月刻意压制着前世对他的喜欢,却还是逃不脱。
一日午后,她正窝在王府的书房里看书,看到晌午过后就觉得昏昏欲睡,很快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而实木雕花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道利落挺拔的影子被阳光洒在地面上,他负手而立,先是在门口环视一周,才迈步轻声踏进来。
走到窗边的时候发现窗台上忽然多了两个小陶瓷瓶,陶瓷瓶里还插着几束寒梅,莫雨辰微微眯眼,大概是猜到了有哪只老鼠躲在这里。
他在一排排书架间走动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老鼠的身影。
尽散的头发柔顺如瀑,披在背后和两侧,未被遮挡的那一半侧脸光滑柔和,安静温顺像一只乖巧的兔子。
他忍不住想摸一摸她的头顶,却也有一些犹豫。
她最近好像都在躲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侍女?
他准备离开,却无意碰倒了旁边的案台,未放入笔筒的毛笔掉在地上,翻转的轱辘声,惹醒了刚才熟睡的人。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莫雨辰站在身边,她又揉揉眼,确定不是做梦之后,心跳轰然加快。
南关月条件反射的别过脸去,莫雨辰皱眉:“你在躲本王?”
他的声音成为眼泪的诱导,她闭上眼睛,不言不语,他又问:“因为那个因你而死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