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月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去快去,你不去我可亲自动手了。”
两个丫鬟从小就跟在南关月身边,做的事情从来都是为了南关月好的,怎么有胆子去做这个?她们纷纷大惊摇头,不肯动手。
“不去算了,我自己来。”
话说这个小人怎么扎?她正摇头晃脑思考之际,十五突然发话。
“小姐,我来吧!”她给了南关月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又给初一解释了几句,初一忠诚的有些木讷,但不算笨,一点就通。
几个人张罗着,很快就布置好了南关月下的陷阱。
只用了三日时间,不说全城,几乎王府周边的一些平民或者贵族都听说近日懿王府常常出现下人夜半游走的情况,甚至还有一些下人出现高烧不退,无故呕吐的现象。
而最让人觉得凑巧的是,这些人无一不是南关月院里或者是曾经到过南关月院子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南关月简单的给自己弄了一个憔悴的妆容,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躺在**。
听着头顶隐约传来了轻浅的脚步声,立刻装模作样咳嗽起来。
“你说,你说是不是我的病气都传出去了?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病恹恹的?”
十五也一边咳嗽一边说话:“怎么会呢小姐,王爷给您请了大夫,您一定会好的。”
“最近天凉,你也多注意着点。”说完,她又是一阵逼真的咳嗽声,待屋顶的人离开,她才恢复正常。
“小姐,这样做可是欺君之罪啊。”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吩咐初一退下去打探现在流言的传播情况之时,忽然有人来报:“王妃娘娘,侧妃来给您请安了。”
说是请安,实际上却是来问罪。
隔着门板子,南关月都能感受到从不远处传来的怒气。
“噔噔噔”的厚鞋底踩在木质地板上,似乎是要将地板踩出一个个的窟窿。
南关月一边收着衣领,一边信手拨弄着床边的火炉:“妹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去投胎啊?”
听她先这么一挑衅,原本火气十足的白晴,表情忽然缓下来。
“姐姐说的哪里话?只是姐姐大病未愈,妹妹照例来看看你。”
她能不知道白晴来干什么的吗?南关月妆容憔悴,眼神游离:“多谢妹妹关心,不过请你离我远点。”
“你!”
她又补上:“你身上寒气那么重,靠我这么近难不成是想让我不愈而亡?”
白晴怒目圆瞪,一时说不出话,直接让身边的侍女把她带来的东西丢给南关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手段?”
南关月看了一眼那个写着自己生辰的木偶,气若游丝:“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
她先发制人:“你明知我身体经了你那一场雪中问责后脆弱不堪,还拿着这种东西到我的院子里来?”
“你仗着王爷的宠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是吗?”
白晴更是气极,从前只有她欺负南关月的份,哪里有她顶嘴还捉弄到自己头上来的份?
她蹭蹭两步走近,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可南关月本能的向后一仰,手中的火钳也很自然的砸在了白晴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