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小子有办法！”
晚上，苏染接到了常旭国派人送过来的名单。只看了一眼便笑了。
“怎么了？”
这些天顾青岩见天儿地往苏家跑，在苏家吃晚饭已经是常事了。
“我在笑这些人是笃定我是个大小姐来走过场的。我说我要找工人谈话，常旭国给我的这份名单上，他们自己人全在前面，不是自己人的在后面，像刘栋这种和他们有恩怨的，索性排在最后了。”
顾青岩翻阅着手中的书，笑着摇头，“这些人，也算是会想办法。若你真是个娇小姐，估计真就被蒙骗过去了。染染，你打算怎么办？”
苏染用汤匙扒拉着碗里的燕窝，“不打算怎么办，一个一个来吧。既然别人都把人送我跟前儿了，我就成全他们。”
第二天，苏染带着陈叔和会计到了工厂。
苏染直接进了厂长办公室，所有人按照顺序挨个儿挨个儿地进办公室谈话。办公室里面只有苏染，陈叔和他们带来的会计，就连常旭国都只有站在外面的份儿。
“苏总您好，我是张国庆，工人”
苏染看着他的资料，脑子里闪过昨晚做的功课，这人正是常旭国邻居的儿子，逢年过节没少往常旭国家里送东西，在厂子里欺男霸女他也有一份。
“你好。张国庆，我看了你的资料，来厂子里有五六年了吧？”
“是是，高中毕业就一直在厂子里。”
“嗯，不过我看着你这些年弄坏的机器不少，犯的事儿也不少啊，光打架斗殴事件就有八九起，还有两起惊动了警察？”
张国庆显然没想到苏染会有这么细致和准备充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苏总，这......这些事也不怪我啊！好几次那是别人挑事儿，我，我......我就正当防卫。”
能把挑事儿说成正当防卫，他也算是头一份儿了。
“好，那么我们再说说你的业绩，”苏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捏了捏手上的纸，“到现在为止，已经连续九个月业绩不达标了吧？自己的份额都没有完成，迟到早退次数也不少，奖金倒是没少拿。”
张国庆彻底慌了神，咽了口唾沫，“苏总，这......这近两年厂子效益不好，没那么多订单，这......业绩才没那么多。”
“张国庆，这业绩是根据订单数量来说的，订单数量少了，规定的业绩也会相应减少。怎么？你是打量着我不懂厂子的规定吗？”
“不是苏总，我，我哪儿敢啊......”
“行了，你不符合我们厂子规定的员工条件，去会计那里领了这个月的工资，明天别来了。”
“苏总......”
张国庆赖着不想走，陈叔站到他面前，脸色不善，“请你出去。”
张国庆垂头丧气地出了门，就和常元汇报了这件事。常元一听就急了，跳着脚要和苏染闹，被常旭国一把摁住。
“你傻了！你没看她外面带着那些人啊！先别着急，再看看形势。”
陈叔听着外面的动静，笑着对苏染说：“还是顾先生想的周到，让小姐多带了些人过来。”
苏染笑着看下一个人的资料，“他的确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