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谁敢跟王爷撂脸子啊?可偏偏王爷还没把她抽筋扒皮,忽视了她的满口胡言,反而把自己气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吧。
不到一刻钟,闫宸又黑着脸回来了。
邝蓁蓁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环抱双臂,一双含着不满的水眸闪着狭促的光芒:“哟,您回来了,谁惹您了,怎么拉着个……”驴脸。
楚诀闷哼一声:“拉着个什么?”
“咳咳……没什么。”邝蓁蓁心虚地别过头。
“呵呵,不说也知道,你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男人声音冷如冰窖,暗骂了句“白眼狼”,便“砰”一声关上车门,自己另骑了一匹马,冷喝:“出发!”
邝蓁蓁以为他会像回来时一样,跟自己挤在车厢里。
刹那间,车上那个火热迷离的吻像一团火焰,窜进了邝蓁蓁心头,臊得她小脸通红。
臭男人,亲完就翻脸不认人!
她恨恨掀开帘子,黑夜中看不清景色,只隐约看见那长身玉立的男人骑在骏马上,黑发飘逸,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进去!”男人低吼一声,吓得邝蓁蓁条件反射就缩了回去。
她气愤地瞪着大眼睛,真窝囊!
一刻钟前。
闫宸一脸暴躁地站在楚伯骞寝殿前,像个火药似的杵在门口,“请凌一公公帮我叫下皇上。”
凌一吓了一跳,连忙回去禀告:“皇上,驰王殿下在门口站着,好像有事相商。”
楚伯骞倍感意外,“都这个点了……叫他进来。”
“皇上,郡主的份例怎么算?”闫宸小声道。
“噗……”楚伯骞的漱口茶喷了出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闫宸绷着脸,“您只管告诉我。”
楚伯骞哭笑不得:“好像……年例是一百两吧?还有布匹、各种首饰。”
闫宸咬着牙,很难为情的样子,半晌才道:“易安郡主的份例,您给多加一千两吧,从我份例里扣给她就是了,只是别告诉她是我给的。”
楚伯骞立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哟,还是驰王有情趣,给小姑娘塞零花钱都这么委婉。”
闫宸却是笑不出来:“都说姑娘要富养,有了见识才不会被人轻易骗走。邝烨舍不得在女儿身上砸银子,我勉为其难帮帮他吧。”
没良心的死丫头,这么爱钱,给她钱总行了吧?
她最好老实点,别招惹什么不着四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