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了,阿囡性格率真,我倒是喜欢的紧。”苏钰菀笑道。
“我才不用别人喜欢呢。”阿囡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男子顿时沉下脸来,喝斥,“阿囡,你放肆!”
阿囡撅了撅嘴,模样也不高兴,“白自渠,我头痛。”
听到白自渠三个字,容锦心中一怔,脸上渐渐露出敬重的模样,起身拱手道:“原来先生竟是白老,真是失敬了。”
苏钰菀并不如容锦见多识广,并没有听过白自渠的名字,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自渠先是瞪了阿囡一眼,才对容锦说道:“白某已隐居多年,早已当不得白老这二字,公子唤我老白即可。”
阿囡被白自渠识破了头痛之说,正闷闷不乐着,听到这话立即说道:“对对对,大家都是叫他老白的,不过他长的可还不如我白。”
二人虽然都这么说,可容锦绝不敢称呼他老白,仍是说道:“白老如今竟是隐居在这玄荆山,想来玄荆山定是不凡之地。”
见他执着,白自渠也不再纠正他的称呼,道:“只是随意选了一个地方罢了,只是不知二位来此是为何。”
“我二人也是想要随便选择一处住下来,倒是和老白你有异曲同工之处。”苏钰菀不认得白自渠,叫法上自然随着白自渠的心意来。
“那这玄荆山确实是好地方,二位不妨住下来,我们也好有个邻居,从此阿囡就不会吵着闷了。”白自渠笑道。
自此,苏钰菀和容锦当真是在玄荆山住了下来,而苏钰菀也从容锦口中得知,白自渠是一代名医,他并非出自药王谷,可医术却远高于药王谷所有人,是当时的一个口口相传的神医。可是就在多年前的一天,白自渠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只以为是他死了,没想到是隐居在了此处,还带着一个孩子。
听到容锦的话,苏钰菀倒是没有多少想法,毕竟她不似容锦一样,从小把白自渠当做目标。但当她看到容锦天天跟在白自渠身边,时不时寻找一些机会讨教一些医术后,便由衷的赞叹起容锦的耐心来。因为容锦问他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被阿囡以各种理由打断。
而每每这个时候,白自渠唇边就露出一丝笑容,苏钰菀便明白他这是不想再涉及任何医术的问题。当初,他来此处隐居,怕也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眼看着苏钰菀的生活渐渐趋于平静,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却闯进了白自渠的家,说是被丈夫毒打所致,当时容锦恰好下山采买东西,白自渠只得亲自给妇人弄了草药。
妇人伤势渐稳,再三谢过白自渠,而后下山离去。
苏钰菀几人只当这仅仅是一个小事,却没想到几日后,位于玄荆山附近的一望族范家寻了上来,指名道姓要请白自渠下山医治家中一个病人。
她们这才知道,前几日那妇人竟是这家派来查探白自渠身份的人。
面对着范家数不尽的家丁,白自渠只得跟随前去,苏钰菀觉得事情不对劲,便以他的药童身份跟随前去,当然也少不了阿囡和容锦二人。
四人到范家之后,才知是范家的大夫人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可是更棘手的是,大夫人不肯吃药。
对此,范家老爷极为忧心,先是对白自渠表示了歉意,而后就拜托他一定要治好他的夫人。
与此同时,元修翎杀了夙晟婻之后,便回到了京城,希望能够借助皇室的力量尽快找到苏钰菀。恰此时,范轩志中了状元,元珂逸为表对他的重视,把先帝的颖公主许配给了他。
大婚之日,颖公主刚刚与范轩志拜了堂,一个女子却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说是范轩志的原配妻子。
元珂逸大怒,当即就命人抓住了范轩志,可范轩志却说他与女子并非夫妻,且言之凿凿,一时之间元珂逸也无法分辨出谁真谁假,最后只得命元修翎前去范轩志老家查明真相,也算是让元修翎散一散心,免得他太过思念苏钰菀。
此时的苏钰菀正困在范家,日夜苦思冥想劝大夫人喝下汤药的办法,顺便还了解了一下范家这个大家庭。
这范家如今当家的是范老大范明,他和大夫人生有一个儿子范轩志,眼下他这个儿子并不在府上,听说是去了京城参加科举,前几天还有消息说是他的儿子高中了状元。这本是该全家高兴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的是,大夫人却一病不起。
而这个范明还有三个姨娘,个个都长的比大夫人美,其中二姨娘心机颇深,虽然每天都来询问大夫人的病情,但眉宇间却没有半点关心的模样,反倒是三姨娘显得更为心诚,不仅亲自给大夫人擦洗身子,还抄了许多佛经为大夫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