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求您为我做主啊。”平国公夫人立马喊冤。
皇后被她吓了一跳,问道:“平国公夫人,你慢慢说,怎么了?”
平国公夫人憔悴的面容带着悲切,指了指苏钰菀,道“回娘娘,我本来有意替小儿向她提亲,苏家当时并未回绝,为此我还特意准备了聘礼,待苏家同意便立即抬过去。可是……可是却不想暗地里她竟与数名男子勾三搭四,我儿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又不敢当面问她,时间久了,竟生生憋出病来。”
“竟有此事?”皇后隐隐现出怒意,她生平最恨不守妇道的女子,此时听来自然怒气滔天,“苏钰菀,你可承认?”
“娘娘,我没有……”
苏钰菀正要解释,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娘娘,您这样询问任谁都不会承认,依臣妾看,不用点刑是问不出真话的。”
“用刑?”皇后犹豫了,虽说苏钰菀是个庶女,但到底是宰相之女,又是皇上新封的郡主,她若动用私刑,恐怕不妥。
这时,平国公夫人又哭道:“娘娘,如今我儿还躺在榻上,神志不清,大夫说……说恐怕无力回天了。求娘娘为我做主啊。”
皇后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厉声,“来人,给本宫把她拖下去,一定要问个清楚!”
听到这话,苏钰菀反而是出奇的镇定,她这人就是这样,情况对她越不利,她反而越能冷静,只有这样她才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皇后的宫中有一个单独的小刑房,阴暗潮湿,夹杂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想来是处置过不少人。
苏钰菀被两个太监推了进去,里面还站着另一个人,苏钰菀本以为那肯定是一个年迈狠心的老嬷嬷,却不料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
“你就是苏钰菀?”
苏钰菀点了点头,“正是。”
阿秀从来没有见过在刑房依旧如此淡定的人,不由多看了她两眼,道:“你若是现在承认,或许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我没有做过。”苏钰菀心里很明白,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后果远比现在可怕。
阿秀眼底掠过一抹惋惜,随即抛却对她的欣赏,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奴婢了。”
她手上沾的鲜血连自己都数不清,自然不会对苏钰菀手下留情。
一晃神的时间,阿秀的手中就多了一样东西,清秀的脸上似是狰狞了许多,“听说你弹琴不错,若是伤了这双手,不知你会不会伤心?”
苏钰菀心中一动,面色却依旧平静。
阿秀不再废话,一招手就有几个宫女上前,一边牢牢抓住苏钰菀,一边将刑具套在她的手上,只待阿秀一下令,就会左右开弓让她痛不欲生。
阿秀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手便挥了下去。
猛地,手指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即便是苏钰菀,也不得不紧咬牙关才能不发出任何痛呼声,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控制不住,只能任由全身抖个不停。
阿秀眉头微皱,心中浮起一丝疑问,她不疼吗?往日,再坚强的女子也做不到像她这样一声不吭,她难道是铁做的吗?
行刑的人似是也有这种疑问,为了得出答案,甚至加重了拉扯的力度。
苏钰菀牙齿咬的更紧,乃至咬破了嘴唇,可是,她依旧没有哼出一声,反而是骄傲的抬起头颅,直直地看着阿秀,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做过。”
阿秀冷不丁后退一步,自掌管这刑房以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也是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有如此坚韧的性格?
如今她仅仅是个任人宰割的庶女,倘若他日成为……那她又会是怎样的模样?
“停……停下。”阿秀立即喊停,伸手擦了擦额头竟是一脑门子的冷汗。
听到她的话,行刑的人立刻松开了手,个个看苏钰菀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恐惧。
苏钰菀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听阿秀道:“你们,去拿刀来。”
刀?苏钰菀皱眉,听到阿秀继续说,“听说用刀取人的心头血最多可以割七七四十九刀,不知你可以承受多少刀?”
苏钰菀眉头皱的更深,这是哪个变态的发明的?四十九刀摆明了是在折磨,给一个痛快有那么难吗?
阿秀慢慢靠近苏钰菀,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已经得罪苏钰菀,为了日后不被她记恨,她只能杀了她。
苏钰菀清清楚楚看到她眼里的杀意,不由慌了,她只是个人而已,当然怕死。她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承认,反正只是会背负上不堪的骂名而已,只要她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总是有可能的。可是,阿秀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摆明了只是想要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