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将她的子孙拉到她跟前一一杀掉,她都能面无表情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似乎不有受到任何干扰。
她似乎很爱听音乐。她的大长帝姬府,曾经是大夏的音乐圣堂。可惜,她现在无法在聆听大夏最好的音乐。所以,她经常在夜里独自弹奏琴曲。
她在狱中的“舒畅”生活被许多人不理角。于是,一位看守者忍不住地好奇地问:“如此情况下,您竟还能悠哉乐哉,还是人吗?”
大长帝姬反问道:“那也是生活啊,我干吗要与生活讨价还价?”
然后,她又说了一句:“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可能被囚禁,如果他的心灵不够自由。”
也是,在很多人心中,被囚禁的日子无异于坠入地狱。也许真正折磨人的不是冰冷的铁窗,而是人心中的烦躁、压抑、愤怒和绝望。对。
于被囚禁的境遇,大长帝姬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态,她的生活一切照旧,按部就班,井井有条,淡定坦然。其实,这才是最有智慧、最有力量的心志。
面对不幸,如果难以改变它,那人们就改变对它的态度吧。也许,这是削弱其伤害力的最好方法。
瞧着大长帝姬的状态,夏裹不由得乐了。她在对吴一说:“看来,女帝还能活上这些年头不是空穴来风。只有如此的阿娘,才能孕育出如此怪异的阿女来。”
“主子说的是,”吴一也似乎是茅塞顿开。“我说呢?女帝在那种景况下,还能硬撑着,原由何在?搞了半天,原来在于此啊!”
随着那牢门地徐徐打开,大长帝姬见到了这次进来的人时,不由得大惊失色。因数她很清楚,在这个世上,没有比这个人更想杀自己了。
夏裹只站立一下,立即有人端来一把椅子,放到了她的背后。她也不朝后看一眼,便径直坐了下来。
“帝姑,”半晌后,她才开口说话。“别来无恙啊!”
“呵呵,”大长帝姬冷冷一笑。“你在南越呆得好好的,是什么时候又发疯地回到帝都来了?莫非你也觊觎那至高无尚的位置吗?”
“哦,”夏裹也是冷然出口。“我如果觊觎那位置,凭手中的兵力倒是可能试试。不知,帝姑凭什么敢染指生来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呵呵,”大长帝姬笑了。此刻,她也似乎觉得自己离死亡也不远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无所顾忌了。“身为帝王家的子嗣,谁都会有这种想法。”
“知道吗?”夏裹在即将要死的人跟前,也无所顾忌。“我之所以回南越,就是发现有一支队伍隐藏在帝都。可我无论派多少人去打探,都查不出结果来。”
“因此,我不得不回转南越。一来,南越那儿有许多事在等着我处理。二为,我如果离开帝都了,这支队伍也就无所顾忌的显出原形。”
“我没有想到了,”夏裹顿了顿,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身居囚室的帝阿母,竟然还能将手伸向我的军务,实在是佩服至极。”
“而你,却连帝阿母十分之一的手段都没有。那么长时间,无法掌控那支队伍,害得我在南越呆得快要发臭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大长帝姬终于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夏裹站了起来,瞄了大长帝姬一眼,说道:“难道帝阿母没有告诉过你吗?在别人那儿安下了钉子,也就意味着别人在你这儿也安下了钉子。”
“我——”然而,大长帝姬来不及说出第二字来,一支弩箭已经戳穿了她的头颅。
看到那鲜红的血液从大长帝姬的头上流下,再看到大长帝姬仰身倒在地上,夏裹这才淡淡吩咐道:“将大帝姬贬为庶人,待女帝过世后,让她们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