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知道了爱的难度,或者知道了爱的限度,他们就谈论友谊;当人们知道了友谊的难度,或者知道了友谊的限度,他们就谈论孤独。当然,谈论孤独仍然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有人独倚晚妆楼”——何等有力的引诱!她以醒目的方式提示了爱的缺席。女人一孤独,就招人怜爱了。
相反,在某种意义上,孤独是男人的本分。
你爱她,她成了你的一切,除她之外的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存在了。
那么,一旦你失去了她,是否就失去了一切呢?不。恰恰相反,整个世界又在你面前展现了。
他重新得到了一切。
未经失恋的人不懂爱情,未曾失意的人不懂人生。
在宗政溢的家里,几位风度翩翩的世家未来的掌舵人,正品尝着佳肴与美人,不亦乐乎哉。
而崔旭之却是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理睬左右侍候的美貌侍女,默默地饮着杯中的酒。
宗政溢等人则喝酒聊天。对于世家子来说,美女是提练他们心计的最佳磨刀石。如果在美女跟前,你能视而不见,怀而不乱,那你就修炼到家了。
所以,尽管在场美貌的侍女不少,但鲜有人猥而亵之。因为只要你稍有失态,这顶级的世家子圈就会将你驱逐出去。
见到崔旭之喝闷酒,宗政溢便带着酒来到了他跟前坐下,在说:“怎么了?你还会有不顺心的事?你那位帝姬可是真正的贤妻,连那帝后都有面首了,她还守着你一个,难得了。”
听到这话,更不高兴的崔旭之横了他一眼。这货在前世,其结果跟他差不了多少。要不是他维护得紧,早就被大长帝姬给衔去了,那来现在的这般轻松自在。
“她事多,一身的正气,岂是寻常的帝姬所能比拟。“
宗政溢乐了:“你既然知道你的帝姬非常不错,你还愁什么?”
“她想回南越!”崔旭之淡淡地回应道。
“啊哈!”宗政溢半天才回过味来。“以前,有人说镇国帝姬对帝位没有兴趣,不想做第二个女帝。打死我也不相信。现在,我不得不信了。”
“你前辈子定是做了什么好事,才娶了这么好而高贵的帝姬做妻子。”
“不是跟你说了吗?”崔旭之不耐烦了。“我跟她打小就相识,缘分早就注定了。我担心的是,她如果执意回南越,我该何去何从?”
这下,宗政溢吓坏了。他紧紧抓着崔旭之的手,在说:“你可不能回南越啊!这事,我们几家可是酝酿了好久,成不成可都指望着你了。”
“我知道,”崔旭之摆开宗政溢的手。“可是,让裹儿一个人回南越,我又不放心。毕竟她还年轻,长久的分离,我担心……”
于是,宗政溢跟崔旭之一同发起愁来。
抛得开的人有幸福,抛不开的人没有。有云:放得下,就可以立地成佛。可是世上有多少人放得下的?放不下,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