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法兰西离这儿路途遥远,他们想再来个回手反击。我们也就不用留什么情面了。毕竟是我们先绞杀了他们的女亲王,理亏在我们。”
“是!”初继昌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这事禀告给帝王。如若不然,不会有人会如帝姬这般妥善处理。“那——帝姬,你要跟那位哈里森?悟萨见上一面吧?”
夏裹一笑,望向初继昌:“你觉得呢?”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树最能感受到其中的冷冷暖暖;树也知道那林子外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的酸甜苦辣;当然,树也能读懂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位女子,避开喧嚣,避开车水马龙,非要来到它的身边,只为听听它那如铃般的声响,看看它那已经有些许枯萎的身躯。
因为它能读懂了她,她的耳边分明有着某些喁喁细语,它也在和她一样感叹春色易老。
“嘿嘿,”初继昌一笑。“帝姬,不管如何,你也应该给那位法兰西的皇帝写上一封信,让他知晓我大夏不是那么好欺侮的。”
“甚好!”对此,夏裹不得不点头赞道。
缤纷的色彩使大脑晕眩,淡泊的生活或许是剂良药。轻舟与岸,岸边的水草凄凄复凄凄。只有大自然这位画家才能将如此简单的色调描绘出眼前这幅悦目的景。
绿色,灰色,还有蓝色,在那漆黑的瞳孔里折射出的是一生遇到的最美的画卷。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水之间的生命影响着人们,从中人们也改变着自己,心有所属,精神态度也会随之悄然改变。
这是一股多么神奇的力量,没有纷繁冗杂的色彩,没有声嘶力竭的呼喊,有的仅仅是涓涓细流,片片翠绿,这使我为之动容,为之倾慕,为之奋不顾身。
“阿父打算封你什么爵位?”夏裹在问初继昌。
“听说是南冠侯!”初继昌如实地回复着。
“你是聪明人,”夏裹稍加思索,便明白过来了。“这个封号是意有所指的。待封赏完毕,你还是回南越去吧!那儿比这朝堂要好。估计不错的话,你的封地估计也会在在那儿。”
“谢帝姬!”初继昌似乎也是如此考虑,一时间感激不尽。
看惯了灯红酒绿,看多了物欲横流,在大脑塞满了这些缤纷的色彩而极度膨胀之后,回过头来看看这些简单的绿色、灰色和蓝色,是多么的淡然平和。
你怒或不怒,你笑或不笑,它们都是那样安静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你,没有语言,你却能从它那聆听到生命的真谛。
人的一生何其奇妙,人生的山峰到底有多高,谁都不得而知,而我们却能不停地、不停地往上爬,丢掉了哪些?得到了什么?也许人们自己都不清楚。
惟有飘忽在远处山峦的迷雾正冷冷地、静静地笑看着世间事事,它在想什么呢?
“文治天下,武打天下,”夏裹转过身来,面对后面这批长长的武将队伍,朗声说道。“所以,太平之世,你们就得放下手中的精锐,回到各自的原位,不得居功自傲!”
“否则,别怪我镇国帝姬翻脸不认人。”
“是!”众位武将慌忙恭身回应。“谨尊帝姬之命!”
走过长岸,留下夏裹深深浅浅的脚步,还有一双飘逸的倩影。清风乍起,她听见了有金属的声响,一阵阵划过她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