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睡梦中,还是回到前世的那个岁月,夏裹感觉自己从宁静的大山里来到了海的身旁。
这就是海吗?拍打着岩石,激起簇簇白色的浪花,发出动人心魂的声响。让人好似在醉梦初醒之时,一半思绪还在梦中徜徉。
的的确确,夏裹就站在了海滩上。她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生于山、长于山,而今她来到了海边,来观海,读海,领略海的风采。
于是乎,她在欢呼雀跃,她在追逐着浪花,在礁石中跳来跳去,象每一个初见海的人,要去寻找,探究海的秘密,海的神奇、海的魅力!
就这样,她沿着海岸线,走着、跑着、着迷地甚至带点疯狂地尽情享受。
曾几何时,她曾告诫自己:见到了海,就不会再有对事物的满足感,心胸宽阔豁达,那是一种只有大海才能给予的潜移默化的陶冶。见到大海,她觉得自己就会长大。
……
“裹儿,裹儿!”突然耳边传来了阵阵急促地呼唤声。
这声音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必须睁开眼睛。一丝微弱的光亮在前方出现。接着,光亮越大越大,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像。
“醒来了!”崔旭之见到夏裹醒来,不由得心中一松,便将旁边的汤水端起,在喂着她入口。“你能预知许多事。可是,对自己的事却很少有预知感。”
“嗯?”夏裹对崔旭之这种说话的方式颇感费解。她竟然听出了崔旭之的话中有埋怨之意。
待夏裹把汤水喝了差不多,崔旭之这才放下汤碗,对旁边的初承睐说:“好照顾你的主子。”然后,他的语气柔和下来,在对夏裹说:“好好休息。天塌下来,不需要你顶着,还有我!”
说罢,崔旭之便起身离开了。
瞧着崔旭之离去的背影,夏裹觉得自己更加糊涂了。
“你们的驸马爷怎么了?”夏裹只得问初承睐。“说起话来怪怪的。”
“主子,你身怀有孕两个月了,”初承睐暗叹了一声,无奈把答案说出来。
“咳,咳咳!”这下,夏裹也被吓坏了。“我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个时候,竟然怀上了孩子?”
“唉,”初承睐也不得不叹了一声。之前,帝姬府里不知多少人都在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结果,他却到这个时候才来。“你突然晕倒在地,吓坏一些人。便把大夫请来,把把脉!”
“结果,把大夫给吓坏了,竟然把出了主子你怀孕两个月。驸马给震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没事,既然能怀上,”夏裹倒是乐观起来。“那就得把他生下来。”
“主子,”初承睐不无忧虑地说。“在这样的小岛上,小主子能平安地生出来吗?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纠着心啊!”
……
由于对大海的痴迷,夏裹曾无数次在心中对大海呼唤:我是你的崇拜者,我是你的歌手,我是你沧海之一粟!
此时,夏裹思绪的浪花在翻腾着:大海如此浩瀚,在人间,究竟还有什么样的障碍物档在前面,使人们总是望不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