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田秆定更加郁闷不已。
草的生长不叫生长,叫不屈,叫拱破压力,叫前仆后继。
草的繁荣不叫繁荣,叫强大,叫疆域广阔,叫天涯海角。
往上看,眼中没有草,只有用平静的心低下头去,才能抚摸到草的柔软与不屈。草与苍鹰,与松柏,与高大无缘,然而,谁的灵魂中有草的绿色,谁的生命才有在春夏秋冬,因为——
草就是所有的人,就是默默无闻而又脚踏实地的你——我——他!
突然,人群出现了哄动。因为夏裹已经来到城门前,伸开双手:“你们终于来了。我恭候多时了。”
这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然而,全部倾身跪道,发出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参见帝姬,恭贺帝姬万寿无疆!”
“平身!”夏裹大声回应着。
……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夏裹感觉心里特别的舒畅。突然,又一个有些熟悉的脸,让夏裹有些承受不起。
她连忙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桥都造完了吗?”
“帝姬安好!”马伐奠连忙行了一礼。“我马家想要造出举世闻名的桥,势必得跟着镇国帝姬才行。所以,我马家当誓死追随镇国帝姬。”
“好啊,好啊!”夏裹接受了马伐奠的马屁。她连忙还对马伐奠手指着前方:“这儿是两条河汇合处。只有建造好几座桥,才能这两条河,三处地方连接在一起。”
“我一直愁造桥之事。没想到,你们马家竟然愿意跟着来到南越,实在是天助我夏裹啊!”
“帝姬放心,”马伐奠一听要连造好几座桥,精神儿顿时就来了。“我这就带人去测算,并筹备相关方案。”
“啊!”夏裹没有想到这马伐奠竟然还是个工作狂,一时间怔住了。可等她刚要开口说“不急”,马伐奠已经转身带人去拿测量工具了。
“主子,主子,”田秆定畏畏缩缩地来到夏裹跟前。“我这回犯了好几个错误。我只记得带船来,忘了带造船的人来,因为凌督抚不允许。”
“我记得带人马过来,却忘了带粮草过来。我记得带银子过来,却忘了带粮食过来。结果,我们这么多人,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又不允许我们作盗匪,所以都饿着!”
听到田秆定如此一说,崔旭之不由得用宽袖遮嘴,实在是想笑出来,却又怕夏裹难堪。
“好你个田秆定!”夏裹则是气得咬牙切齿。她转过身对着吴一等人,大声说着:“还站着干什么!赶快回去叫人准备饭食,一大帮子人都饿着呢!”
“是,是是!”吴一等人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多叫上一些人,”见到吴一等慌乱的样子,夏裹又有些不忍心,嘱咐着。“二十万人,只能轮流进餐。”
一听到大概的人数,吴一等人更是立马想晕倒了。